我在房間里待了整整三天。
期間,除了傭人定時送來冰冷的飯菜,再沒有人踏足我的房門。
這個家,仿佛已經(jīng)將我遺忘。
臉上的傷漸漸結痂,留下丑陋的痕跡,可我一點也不在乎。
第四天,我打開房門,準備下樓找點水喝。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樓下客廳傳來顧明朗討好的笑聲。
“若雪姐,你看我戴這個好不好看?”
我順著聲音望去,心跳驟然停滯。
顧明朗的手腕上,正戴著一塊腕表。
那是我養(yǎng)父留給我唯一的遺物,一塊舊款的百達翡麗。
養(yǎng)父去世前,把它交到我手上,說這是他用人生第一筆項目獎金買的,是他的幸運物,希望也能給我?guī)砗眠\。
回到顧家后,因為怕弄丟,我一直把它鎖在保險柜里。
他是怎么拿到的?
我的血液瞬間沖上頭頂,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下樓。
“顧明朗,把它還給我!”
我沖到他面前,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
顧明朗被我嚇了一跳,隨即露出無辜的表情。
“哥哥,你說什么呀?這不是爸爸送給我的嗎?”
父親正拿著報紙從書房出來,聞言立刻附和:“對啊,我今天看你保險柜里東西那么多,就拿了一塊給明朗,怎么了?一塊手表而已,你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
“那不一樣!”我紅著眼眶大吼,“那是我爸留給我的遺物!”
“什么遺物不遺物的,”
我爸不耐煩地擺擺手:“一個死了的人留下的東西,有什么好稀罕的。你是顧家的兒子,以后想要什么表,爸都給你買,別這么小家子氣?!?/p>
“就是啊,書言。”
我媽也放下手里的活,皺著眉說,“明朗喜歡,你就讓給他。你是哥哥,要大度一點?!?/p>
大度?
憑什么要我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