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洗漱完。
程鳶動作慢,李彧年就耐心的等著,不時注意著她的動向。
等程鳶穿好里頭的衣服,已經(jīng)耗了大半的力氣。
此時正在和外套做掙扎,她頭暈得厲害,眼前陣陣發(fā)黑,這衣服又不知道怎么了,死活都拉不上來。
手指在拉鏈頭上來回摸索了好幾次,要么抓不住,要么好不容易對上了齒,一拉就卡住,跟她作對似的。
李彧年干脆上前,微微蹲下,細心的從底部扣上拉鏈,從尾巴一直拉到頭。
罩住了程鳶的半張臉,將整個人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雙沒什么神采的眼睛。
而程鳶此刻也顧不得好看與否了。
“有口罩嗎?”他問。
程鳶點點頭,指了指玄關(guān)的柜子。
李彧年走過去翻找了一陣,拿了兩個醫(yī)用口罩,拆開一個遞到她面前,自己也戴上了另一個。
他們在小區(qū)門口打了車。
像是別有用心一般,李彧年在輸入地址時,選擇了“人民醫(yī)院”,而不是她們常去的中心醫(yī)院。
其實他是有駕照的,但怕程鳶不放心,又是上班高峰期,穩(wěn)妥些還是打車好。
訂單顯示司機還要十分鐘才能到,李彧年抬眼掃了圈四周,見有家早餐店,沒聽程鳶的,執(zhí)意跑了過去。
程鳶想攔都沒來得及,只能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怕來不及,他一路小跑過來,停在程鳶面前時,呼吸有些急促,但看著人的眼睛亮的驚人。
他細心地將雞蛋剝了殼,又將吸管chajin豆?jié){里,遞給人。
發(fā)一晚上的燒,得消耗多少精氣神,胃里早已空空如也,可根本沒胃口。
程鳶接過早飯沒動,但一旁的人直勾勾的看著她,像是她不吃他就不罷休一般。
“吃點吧。
”他無奈地勸道。
程鳶沒轍,只好摘下口罩,機械的吸溜著豆?jié){,嘴巴里索然無味。
吃到一半突然想起李彧年也什么都沒吃,她把自己吃了一半的雞蛋取出捏在指尖,將剩下的另一個遞給人,用眼神示意他。
李彧年接過,三下五除二,便將那雞蛋解決了。
好在,到醫(yī)院確定了只是感冒,并不是糟心的甲流之類的傳染病,只要掛兩天水就好了。
李彧年去藥房領(lǐng)了藥和掛水的輸液袋帶著人去到掛水的地方。
全程他的手都緊緊握著程鳶的胳膊沒松開,給無力的程鳶多了很大的支撐。
輸液室在走廊盡頭,推門進去時,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