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漁的精神進度條果然是個謎,她整晚興奮地睡不著覺,拉著常樂談天說地。
兩個人嘰嘰喳喳地聊到凌晨四點,才終于扛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天剛蒙蒙亮,江知漁的奪命鬧鐘就響徹房間。
“到底是誰設計的這么反人類的上班時間?”她頂著雞窩頭,內心哀嚎著從床上爬起來。
她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但是無神的雙眼和發青的眼窩,不難看出她萎靡的精神狀態。
“樂樂,社畜的我先行一步。
”她一邊在找自己的東西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等我好好休息一下,過兩天給你當氣氛組組長。
”常樂也被禍害的不輕,迷迷糊糊地回了一聲:“路上小心”她在床上也不知道賴了多久,但在稍微清醒的一秒鐘里強撐著爬了起來,畢竟畫展開幕在即,她不得不做好萬全準備,等畫展結束再好好給自己放個假吧。
與此同時,病房內。
沈確感覺自己的意識比前兩天更加沉重了,好像溺水般一點點的往下墜。
連聽外界的聲音都感覺像裹了層水,變得模糊遙遠起來。
【怎么回事?】這種感覺比意識單純被困在身體里還讓他感到不適和恐懼。
“沈總最近的腦電波活躍度非常平穩,各項生命體征也很正常,這是好現象。
”醫生看著病例上的監測記錄說道。
【好個屁。
】【我感覺自己都快沒了!】沈確在心里激動地吶喊。
“好。
”沈好已經聽膩了醫生這套說辭,但是她也知道有些東西不是她著急就有用的。
沈好像往常一樣在房里跟沈確拉家常嘮公司,但是這次他一個字也沒辦法聽進去,只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僅存的意識。
沈確就這樣時而沉睡時而清醒的度過了白天,轉眼就又來到了黑夜。
當他睜眼的時候,絲毫沒有平常意識回歸的安心感,也不同前幾日那種疲憊感,而是一股在醫院感受到的拉扯感和消散感。
對,就是消散感。
沈確眼前的世界是模糊的重影的,他想站起身來,四肢卻完全不受控制的開始癱軟,連最基本的平衡都無法再保持。
【好糟糕的感覺。
】【不會當不回人也做不成貓了吧?】正當他在腦子里演繹自己結局的時候,門鎖轉動聲傳進耳里。
是常樂回來了。
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蛋撻我回來啦。
”常樂一進門就開始呼喚“蛋撻”,期待看到他飛奔過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