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事多,當天晚上,靳擎嶼就離開了港城。
臨走的時候,他又讓許特助查了姜星杳的行程。
許特助說:“靳總,太太明晚是有一個音樂會要參加,太太看起來很重視,那件事您真要瞞著太太嗎?如果出什么意外…”
那根本就是埋在風平浪靜之下,一顆隨時都能引爆的炸彈。
許特助感覺,自從幫靳總辦完那件事之后,他沒有一個晚上是安寧的。
靳擎嶼的目光掃過許特助的臉,有點冷:“能有什么意外,不就是參加音樂會嗎?工作上的事,誰管你已婚還是離異,沒人會看這個的。”
許特助又說了幾句,依舊沒有動搖靳擎嶼的想法。
靳擎嶼說:“管住自己的嘴,在我沒有成功讓杳杳回家之前,這件事絕不能透露出去。”
想到姜星杳今天的反復確認,許特助心里總有一種擔憂,可偏偏靳擎嶼態度堅決,他這么一個打工人,自然也不能太駁老板的面子。
……
音樂會開始的時間,對姜星杳來說還是有點緊了,她當天晚上就開始聯系造型師。
靳擎嶼不在港城了,姜星杳的心里,那塊沉甸甸的石頭也稍微移開了一些。
只是不知為什么,她心里總覺得有點不安。
她給紀云茵打了電話,紀云茵說是因為她太緊張了,還要飛到港城來陪她。
被姜星杳拒絕了。
自從外公離世之后,她確實有太多身不由己,也很久沒有自己獨立參加過什么重要的場合。
但姜星杳知道,這場音樂會只能是她事業開始的,以后還會有千千萬萬次這樣的場合,她得先學著習慣起來。
掛斷紀云茵的電話之后,姜星杳發現她刪掉的那個靳擎嶼的v信,又出現在了她的列表里。
她毫不猶豫地點了刪除,可沒有一會,那個號碼就又出現了,她擰著眉,感覺應該是靳擎嶼讓人在她手機上安裝了什么程序。
她干脆眼不見為凈,按滅了手機,只等著把音樂會的事應付過去之后,直接換個手機。
榮月夫人的音樂會,在港城最大的酒樓舉行。
姜星杳特地到得很早,可交了請柬,進了宴會廳之后,里面已經有許多人在了。
幾乎各個都是音樂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姜星杳還看到了邢春霜。
之前在鋼琴比賽上,邢春霜的地位幾乎沒有人能及,可在榮月夫人的這場交流會上,邢春霜也只能排在末尾。
之前有過合作,姜星杳和邢春霜關系還算可以,她上前打了招呼,邢春霜就熱情地帶著她,打招呼認人。
過來大概有十分鐘,榮月夫人才到了,姜星杳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她本人,女人大約四十歲的年紀,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也就只有三十四五歲的樣子。
她一出現,就有人上前想要打招呼,可榮月夫人的臉色,卻有點不好看。
有人大概是和她交好,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榮月夫人身邊的助理道:“大家先安靜一下,在音樂會開始之前,我有幾句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