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賀巽沒想到趙媒婆說話如此難聽,臉頰氣得通紅,道:“謝姑娘心地善良,手藝精湛,比你這等搬弄是非的長舌婦強(qiáng)百倍!”
他越說越順,“上個月你還想把劉員外家癡傻的兒子說給李鐵匠的閨女,收了十兩銀子瞞著人家有瘋病!”
趙媒婆臉色大變:“小兔崽子胡說什么!”
她伸手,尖利的指甲直接往沈昀臉上抓去。
“小心!”謝玉蘭疾步上前要阻攔,卻見賀巽不躲不閃,臉頰頓時多了三道血痕。
“賀巽哥哥。”旁邊的忍冬和半夏嚇了一大跳。
賀巽卻笑了,指著自己臉上的傷對圍觀人群道:“諸位都看見了,是誰先動手的?”
他轉(zhuǎn)向趙媒婆,“按律例,當(dāng)街打人者,杖十,罰三兩……”
“放屁!”趙媒婆慌了,“明明是你先污蔑我。”
“那你問問,我到底是不是污蔑?”
賀巽目光咄咄,周圍的人群對趙媒婆指指點(diǎn)點(diǎn),那樁婚事,他們也都是聽說的。
趙媒婆頓時面如土色。
“還不滾?”賀巽冷冷道,“要我請衙役來判判,你這些年坑騙的媒人錢夠流放幾千里?”
趙媒婆灰溜溜鉆出人群,卻不忘回頭撂狠話:“別得意!給我等著吧!”
賀巽哼了聲,轉(zhuǎn)過頭,剛好看到了謝玉蘭,眼睛一亮。
“謝姑娘,你回來了?”
謝玉蘭看著他的眼睛,再看看他臉頰的傷,這會兒心里的那股怒意,突然的就散了。
……
“嘶輕點(diǎn)……”
賀巽齜牙咧嘴地坐在凳上,謝玉蘭正用沾了藥酒的棉布給他擦臉。
“既然知道會疼,為什么不躲開?”她口吻帶著問責(zé)。
“我……”賀巽看著女人貼近的臉,耳根通紅,“我只是不想跟她糾纏下去,所以只好用這招。”
“阿姐,你都不知道那個趙媒婆有多可惡,說得多過分。”半夏和忍冬附和,替賀巽說話。
謝玉蘭頗為無奈,但不管怎么樣,賀巽都是好心,她應(yīng)該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