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他扭曲的臉說。
“污蔑,是嗎?那你聽聽這段錄音。”隨即,這段錄音被放了起來:
“老趙啊,價格按說好的報上去,返點兒明天給你,我外甥女是老總,紀總都得給她面子,什么月餅牌子那么貴?找個小廠子貼牌兒,盒子弄更漂亮點兒……”
這段錄音放完之后,蘇國富渾身哆嗦地說不出話來。
我拍出幾張單據推到他眼前。
“銀行流水顯示是王翠花和蘇志強,還有這一張照片,上面是蘇志強帶人圍堵別人的。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蘇國富帶著哭腔說。
“紀總,我們是一家人啊,輕語媽媽是我的親妹妹,她放不下娘家。看在輕語和她媽媽的份兒上,給我們一條活路,別趕盡殺絕……”
看我沒有反應,他變了一個態度說。
“紀總,我們是輕語的親娘舅!你把我們逼上絕路,輕語名聲還要不要啊?她傳出這樣的名聲好聽嗎?你們久語集團股價受得了嗎?你最好是想清楚!”
我看著他的臉,冷笑一聲說。
“你們也配和我談親情嗎?輕語的名聲輪不到你們來玷污!至于久語集團的股價,不是你們所能撼動的。”
我說完這話,蘇國富嚇得渾身哆嗦,臉色難看得很。
“你們把錢一分不少地吐出來,從我的公司消失,滾出這個城市!這是我最后的容忍,趕緊滾!”
蘇國富連滾帶爬地逃離了我的辦公室,我站在原地,已沒了心底最后一絲仁慈。
宋無瑕無聲進來,說道。
“紀哥,那老東西出去的時候眼神不太對,不像認栽的樣子,倒像是狗急跳墻。”
我倒了一杯酒,兩杯威士忌,隨后遞了一杯給她說。
“意料之中。賭徒輸紅眼的時候只會壓更大的注,盯死他們,尤其那個蘇志強,如果有異動的話,立刻摁死。”
宋無瑕一飲而盡,快步離去。
辦公室里又是死寂,我有些疲憊,但是我知道,輕語的心里只怕比這酒還要更苦。
接下來幾天很平靜。蘇國富一家消失,贓款如數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