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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可以看到屏幕里鐘關白鞠完躬的一剎那，yan睛里全是血絲，睫ao上不知是汗是淚。

像一個因自知瀕死而絕望的人。

陸早秋沒有見過這樣的鐘關白，心疼之外，幾乎有種失職的gan覺，他拿起手機，“我也ai你”四個字還停在輸ru框里，沒有發chu去。

他nie緊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訂機票，回北京?！?/p>

手機那邊說：“現在？陸首席，巡演那邊……”

陸早秋：“換人。”

“可是――”

“換人?！标懺缜镎f。

“陸首席――”

“有事我擔著?！?/p>

他掛了電話，看向筆記本的屏幕。

鐘關白看著臺xia，鏡tou給了鐘關白的臉bu一個特寫。

細密的汗shui布滿了他的額tou，連綁在腦后的額發都被汗shui浸透了。

他說：“對不起。”

他的嘴唇蠕動了一xia，hou結也跟著動了動。

“請讓――”

陸早秋以為鐘關白會說：“請讓我重來一次?！?/p>

鐘關白看著臺xia，聚光燈把他的臉照得慘白，像只剩xia白骨。

他的一張臉上，只有yan睛里還帶著顏se。

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