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總啊,真的是太謝謝您夫人跟您兒子了,要不是他們兩個陪著我女兒穗穗,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我這個當爸爸的真的是當的太不稱職了。”
“我那個前妻這樣蛇蝎心腸,我卻沒有發現讓穗穗在外面流落這么久,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回來了,身上莫名其妙又有絕癥,醫生還說沒幾日可活了。”
他唱作俱佳,神情極為哀傷,看上去就是妥妥的慈父模樣。
可童怡然卻是聽到惱火至極。
這是一個當父親的該在孩子面前說的話嗎。
即便穗穗跟普通孩子不一樣,可她依舊是孩子。
不會有孩子喜歡聽到自己長不大的!
“秋先生,你給我閉嘴!當著孩子的面,你在說些什么?”
聽到童怡然的怒斥,秋新義猛的閉上了嘴,露出諂媚的笑。
“對對對,不該說這些,不該說這些。我主要是想表達一下對你們的感激。”
說著,他看向穗穗,小姑娘仰起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清泠泠地看著他,莫名讓他有些心虛。
他露出笑,“穗穗,你喜不喜歡這個哥哥跟阿姨啊?”
穗穗牽著舒懷瑾的手,點點頭。
“舒總,舒夫人,你們看,穗穗很喜歡你們兒子呢,以后一定要多多來往啊!”說著,他又唉聲嘆氣,愁眉苦臉,“我在這邊沒親人,加上我前妻跟我合伙人這樣對我,我還要打官司,分身乏術,希望你們看在穗穗可愛的份上,多多跟她接觸。”
舒懷瑾能夠看出這個叔叔的虛情假意,但是他有一點沒說錯,他們確實會跟穗穗多多在一起的。
童怡然沒有出聲,就坐在一旁慢條斯理地喝著茶,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舒南山專注地盯著手機屏幕,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顯然在處理更重要的事務;張玄陵更是直接閉目養神,仿佛已經入定。
沒人搭理秋新義的表演。
秋新義苦哈哈的表情都快繃不住了。
整個病房里,只有穗穗和舒懷瑾兩個小孩還看著他,但穗穗的眼神清澈得讓他心虛,而舒懷瑾的目光則帶著一絲不符合年齡的審視。
秋新義在心里咒罵不已,他干笑兩聲,搓了搓手,又湊近舒南山幾步,壓低聲音道:“舒總,您看……穗穗這么喜歡您家少爺,咱們兩家也算有緣分。我最近確實遇到點麻煩,公司那邊……”
舒南山頭也不抬,淡淡打斷:“秋先生,公司的事,找律師更合適。”
秋新義噎住,臉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但他很快調整策略,轉向童怡然:“舒夫人,您看穗穗這么乖巧,以后能不能常來您家做客?我這邊實在是……”
童怡然放下茶杯,微微一笑:“穗穗當然可以來,不過——”
她抬眸,眼神銳利,“我們舒家只歡迎真心待她的人。”
言外之意:你秋新義,不配。
所以不要想著借著穗穗的名義,登舒家大門。
秋新義:……
他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他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苦情戲碼,竟被舒家人輕描淡寫地全部堵了回去。
童怡然那句“舒家只歡迎真心待她的人”,更是直接將他排除在外,連最后一點攀附舒家的機會都被掐斷。
秋新義不甘心,還想再說什么,舒南山卻已經收起手機,站起身:“時間不早了,公司還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