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溟?”
牧月歌僅憑手腕上那只小麥色的大手,還有手心粗糙的薄繭,就分辨出了黑暗里的人。
果然,她叫完名字,對方長腿邁開,從黑暗里緩緩現身。
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此時仿佛藏著寒冰,迸射出凌厲的光芒,直射牧月歌身后方向。
他高大挺拔的身軀無聲矗立著,鋒利的下頜線緊繃到極致,肩背的肌肉輪廓在沉默著隆起,蘊藏著呼之欲出的強大力量。
明明沒有人說話,但從他身上自然而然彌漫開的低氣壓,卻讓這片平臺上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明明大家都是合法夫妻,但牧月歌莫名有種偷情被抓包的心虛。
她確實犯了個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你這么久沒回來,我就出門看看。”
重溟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半點沒減,和她說話時的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你們,聊完了嗎?”
其實,還差點。
牧月歌還沒把答應下來的綠頭牌給做了。
她抬頭看到重溟的臉色,總覺得自己要是真實話實說,他得把辛苦打掃干凈的別墅房頂都給掀了。
但她不說,有得是人說。
霍燼梟摟著她腰的胳膊,暗暗用力往自己這邊拽,同時不動聲色地說:
“還沒完。”
“哦?”
重溟挑眉,標準的平行四邊形眼睛睜開,視線落向牧月歌身后。
他似笑非笑,周身氣壓更低沉冰涼了幾個度。
霍燼梟金紅色的眼眸里,依然是剛剛被挑起后就沒消下去的欲,此時毫不掩飾地抬頭,直直向重溟看去。
他空閑的手,饒有深意地理了下剛剛被牧月歌拽開的領口,露出鎖骨上顯眼的牙印:
“她還有東西沒給我。”
重溟微瞇雙眸,嗤笑:
“是還沒給你臉嗎?”
牧月歌:“!!!”
重溟這個家伙,平時偽裝得人模人樣,果然一受刺激就變態!
霍燼梟聽到他這話,竟然也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平靜陳述:
“她要親手做綠頭牌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