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彌漫著未曾消散的夜晚氣息,窗外傳來零星的鳥鳴,清晨帶著輕微的躁動感在悄悄逼近。
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安槿心臟跳的厲害,眼皮都在止不住跳動,才從那張凌亂的床上爬起來坐在床邊,身后那只無形的手環住了她的臂膀。
對方結實的身軀緊貼在后背時,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這么早就要回去了嗎?”
“我送你吧,安槿。”
那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帶著一絲未醒的疲憊,卻莫名性感,讓人忍不住想聽他在多說兩句。
但安槿聽到這里只覺得要炸了,一股心虛與背叛感快要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而那個強迫她的人臉上此時卻掛著慵懶又悠然自得的笑意。
沈時敘就像是達到了目的般不在似昨晚那般偏執又瘋狂,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他笑的痞氣,加上輪廓線條硬朗,明明是相當具有攻擊性的相貌,此刻卻只剩下曖昧。
安槿的視線從來都未落在過他的身上,就跟以前一樣,沈時敘便知曉她的視線永遠都在周既明的身上,這也讓他不得不好奇,如果安槿看到了那一幕究竟會露出什么表情來。
“你應該信守承諾,沈先生。”
安槿的嗓音有些微微發啞,眼眶發紅,回想起昨晚對方那股狠勁,無時無刻不在快感與折磨之中來回切換,盡管多次求饒都無用。
但無法反駁的是,沈時敘的確讓她長久空虛的身體得到了滿足,即便如此安槿也不會承認,同時也不愿意承認。
“好吧,安槿,那你應該不介意我直接跟你老公攤牌吧?”
就在安槿還沒有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之際,沈時敘從外套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只錄音筆隨后按下了播放鍵。
不一會的功夫,立馬傳來昨夜兩人激烈zuoai的聲音,尤其是那道女人的聲音叫的極其大,似哀求般的嗚咽聲,緊接著因為無數次的gaochao而轉化成尖叫。
安槿也沒想過自己的聲音居然會這么大,余光下掃就能看到那垃圾桶里有不少用過的杜蕾斯,一股羞恥感充斥著心間緊接著又化為恐慌,這一刻她為她自己感到羞恥同時也覺得丟人。
“你跟你老公做的時候也會叫的這么好聽嗎?”
沈時敘開口問道,同時穿好了衣服,如同穿上那身人類的皮囊,說話卻混賬至極,錄音筆也已經按下了暫停鍵。
安槿的眼珠子這一刻蓄滿了淚,像個敗者一樣哀求起來:“沈時敘,我求你,不要毀掉我現在的生活。”“我現在過得很幸福,我也很愛周既明。”
“我送你回去,安槿,只要送你到門口,這件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聽到這里握住錄音筆的手忍不住捏緊了幾分,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惱怒,隨后這股怒很快又啞了火,就連語氣都盡量保持的很平緩從容淡定。
安槿實在是沒辦法了也只能沉默的點了點頭,抬手將熱淚抹去。
隨著車窗拉上去后,車內寂靜到只剩下滴答滴答的聲音,沈時敘看了眼手機,此時是早晨6點,這座城市還未清醒回到喧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