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確實很傻,既然會因為對方一句年少無知告白的話而怕的離職,浪費大好前程,
在沒有工作的那段日子,都是靠周既明苦苦支撐著,如今在看到對方只字不提很明顯早已經忘記這件事的情況下。
事實證明,一直都是自己在嚇自己,沈時敘似乎也沒那么可怕。
等聚餐結束后,安槿也已經喝了個盡興,婉拒了小茵的好心相送后便打電話給周既明讓他過來開車帶自己回家。
她坐在飯店的露天咖啡廳等候的同時又借著瑟瑟的秋風醒醒酒,直到腳步聲再次響起,硬底皮鞋踩在光滑的瓷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噠噠噠聲,感知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后安槿還是回頭望了過去。
沈時敘就站在門口處,背對著光,身影被拉的長長的,黑色的風衣衣擺隨風輕輕飄動,面容冷峻深邃,鼻梁挺直,唇形緊抿展現出無與倫比的矜貴與優雅。
在看清楚那人是沈時敘后,安槿的精神不知怎么的又緊繃起來就連酒都醒了幾分,他能看出對方警惕之色,止住了腳步將包遞了過去:“你東西落下了。”
“安老師,似乎很怕我?是因為幾年前我那句年少無知的話嗎?”
這一經提醒,她才發現自己喝的暈乎乎的既然連包都沒拿連忙接過包挎好:“沒有…你那時候還年輕不懂事正常。”
“是我太小題大做了。”
她雖然嘴上如此說著,但眼神卻一直在回避,就連手都不自覺的捏著衣角明顯還處于緊繃的狀態。
“聽到你這樣子說我就放心了,就當那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吧?”“現在回想,我那個時候確實太沖動了。”
沈時敘語氣平緩,又借著遞水的動作緩慢的拉近了距離,如同一只逮捕獵物的猛獸,神不知鬼不覺的。
身為獵物的安槿看著遞過來的水警惕性依然極佳,沒有要接過的意思又看了沈時敘一眼。
“你朋友小茵順便讓我拿給你的,剛才在聚餐上看你一直喝著這個品牌的酸梅汁。”
“安小姐,你可以選擇不喝,我只是負責給你。”
他冷笑一聲,不以為然的開口,頓時將兩人拉到了同等的位置,意識到對方看破自己的局促和緊迫,安槿反而不由得尷尬接過了那瓶酸梅汁。
她覺得自己應該確實是過于精神緊繃了,對方都主動表明年少無知,又大了好幾歲,還結了婚,沈時敘也確實沒有理由一直盯著自己吧?更何況他自身條件本身又不差,怎么會缺女人。
為了表現出自己已經不在意此事,再加上喝了酒容易口干的緣故,安槿很是自然的擰開瓶蓋喝了好幾口:“謝謝,說起來你剛才說太沖動了是什么意思?”
沈時敘背過身原本要走聽到她突然發問不由得止住腳步回頭望了過去:“字面意思,或許我應該更加小心翼翼,不輕易全盤托出,這樣就不會嚇跑你了。”
“可是現在已經晚了,我已經沒有那么多耐心和精力了,安槿。”
說著便露出似笑非笑之色,別有深意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熾熱到仿佛隨時能將人灼傷,安槿卻已經無法在理解對方這句話的意思,只感覺眼前的場景漸漸的扭曲成團,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再也站不住腳。
沈時敘及時攙扶住了她,小茵走出來后便看到兩人不禁感到有些驚訝起來:“沈先生?我還以為你早就走了呢。”
“準備走了,看到安老師似乎喝了不少,送她回去后我就回去了。”
他表現的很平靜很從容,淡定到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端倪,回想起以前安槿似乎還真帶過他小茵也未多想只是點了點頭離去。
等周既明打車過來時,就看到安槿發來的短信:“車胎不知道被什么人扎爆了,我今晚在小茵家歇下,好久沒見面了。”
“剩下的交給你處理了。”
他看了看被扎漏氣的車胎,想要去調監控看看是誰做的,不巧的是這一片區域的監控剛好壞了處于維修之中,也只能自認倒霉的叫了車拖去維修處理。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愿意說?”
“我已經等了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