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
趙綽空睜開眼沒有絲毫剛睡醒的迷糊。
昨晚秦月瑤那番月薪一千八的宣告,以及她離去時眼底那抹未盡的輕蔑,依舊清晰。
一千八百塊對于前世執掌千億集團的他而言,這個數字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對于此刻身為蕭家養子趙綽空的他,這無疑是秦月瑤精心設置的一道枷鎖一個羞辱,但這也是一個考驗。
她想看他捉襟見肘,想看他低聲下氣地乞求,想看他在這座金絲籠中斷了念想,最終狼狽的滾蛋。
只可惜她打錯了算盤。
這點錢可困不住他。
相反秦月瑤的這份苛刻,反而為他接下來的諸多行動提供了完美的掩護。
一個每月只有一千八生活費的養子,自然不會引起太多關注,也更容易讓人放松警惕。
他起身洗漱,換上了一身管家李叔早就為他準備好的,質地優良卻款式低調的休閑服。
一切都顯得那么平平無奇。
早餐是在一個采光極好的偏廳用的。
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式精致的中西餐點琳瑯滿目。
蕭震天已經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地看著一份財經報紙。
秦月瑤則優雅的用著餐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趙綽空是空氣。
“綽空過來坐。”蕭震天放下報紙,語氣平淡的招呼了一聲。
“是爸。”趙綽空應聲坐下,和蕭震天隔了幾個座位,離秦月瑤更是遠遠的。
他只取了最簡單的白粥和小菜安靜的吃著,不多言不多語,完美扮演著一個初入豪門謹小慎微的養子角色。
秦月瑤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見他那副安分守己的模樣。
心中冷哼一聲暗道:裝模作樣,看你能撐多久。
早餐后蕭震天并沒有給趙綽空安排什么特別的任務。
只是讓李管家帶他熟悉一下莊園的環境,有什么需要就跟李叔說。
這既像是大家長的隨和,又像是一種刻意的疏離和觀察。
趙綽空自然樂得如此。
在李管家的帶領下,他饒有興致的參觀了這座占地廣闊的蕭家莊園。
從精心修剪的法式園林,到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再到標準泳池和私人健身房,每一處都彰顯著主人非凡的財力和品味。
但趙綽空真正感興趣的,是位于主別墅二樓西側的那間書房。
“李叔那間是?”趙綽空指著那扇厚重的梨花木門,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