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人在碼頭上互訴衷腸,依依惜別著,忽有雨絲飄落下來,春雨綿綿為這送別的場景更添了一份愁緒,又似在暗示著什么。
林噙霜走后,盛府一切都很平靜,各院都緊鑼密鼓的收拾行李。就這樣過了大概半月時間,到了二月二十三,宜出行、移徙、入宅,盛府眾人辭別了揚州的親朋好友,乘上了北上的船只。
臨行前,明熙還在想,不知道會不會如劇中一樣遇到顧廷燁,這時候的顧廷燁應當才與白家的那群虎狼親戚斗智斗勇結束,拿到屬于自已的那份家業吧。明熙就這樣想著,就行到了船邊,明熙一眼就被站在風中的挺拔少年吸引住了,這就是少年時的顧廷燁吧?
那少年,身姿挺拔如松柏,身著一襲繡有云水紋的錦袍,袍擺隨著微風輕輕搖曳,宛如龍游淺水,盡顯非凡氣度。走近了,明熙看清楚了他的臉,不愧是做了男主的人,他的面容少了一些少年人的柔和,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地彰顯著英俊與力量。眉宇間,兩道劍眉斜飛入鬢,不僅勾勒出他堅毅不拔的性格,更仿佛有能劈開一切阻礙的力量,雙眸深邃如夜空,仿佛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看起來既有著洞察世事的睿智,又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讓人忍不住的信服。鼻梁高挺,如同山巒之巔,傲視群峰,增添了幾分不可一世的傲氣。唇形優美,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自信而又不失謙遜的微笑,仿佛在說:“天下雖大,我皆可去得。”
他站立在那,周圍的氣場似乎都隨之變化,一股強大的自信與決心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如同山岳般沉穩,又如江海般磅礴。這不僅僅是一種外在的英俊,更是內在氣概的完美展現,讓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顧廷燁回視著這個盯著她看的夫人,眼神里帶了些審視。
明熙看的入神,冷不丁被扯了下手臂,竟被嚇得一個激靈,“阿娘,你一直盯著那位大哥哥瞅,是要干什么?”
明熙的思緒被明蘭打斷,她低頭看了看還扎著總角的明蘭,又抬頭看了看對面那個俊朗少年,心里覺得接受無能,實在不敢想象這二人日后竟會成為夫妻,想到顧廷燁接下來的種種遭遇,明熙在心里給顧廷燁畫了個叉,她的寶貝女兒可不能再嫁給顧廷燁去遭罪。
明蘭很無奈,一句話的功夫,阿娘又走神了,“阿娘,這是那日與我投壺的大哥哥,他很厲害的。”明熙沒有回應明蘭的話,她在心里糾結,自已知道那么多以后的劇情,要不要提醒下顧廷燁什么呢。
沒等明熙想出什么結果,顧廷燁已經走過來了,她向明熙作了一個揖禮,又朝明蘭作揖,“夫人安好!小娘子安好!”
接著又沖著明熙說:“我與夫人身旁的小娘子有過一面之緣,我記得長柏叫姑娘六妹妹,那夫人和小娘子應當都是盛伯父的家眷吧?我與府上的二公子是好友,也受過盛伯父相幫之恩,特來拜會。”
明熙覺得這顧廷燁小小年紀如此知禮,情商又高會說話,難怪能在朝堂上混的那么開。“顧公子,幸會!”這下輪到顧廷燁詫異了,他見過長柏的母親,也就是盛伯父的嫡妻,不是眼前這位夫人,這位夫人應是盛伯父的妾,自已與長柏以兄弟相交,這夫人也算是自已的長輩,但她看自已的目光像是正視自已是個大人,與自已談話似乎更像是平輩論交,幸會?
“夫人剛剛可是一直在看我?”顧廷燁心有疑慮,決定主動出擊,雖有些唐突,但他更想知道這位夫人為何一直看自已。
“呵呵…”明熙干笑兩聲,“我看公子是因為公子委實長得英俊不凡,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顧廷燁沒想過這個夫人如此直白,還沒有人當著他的面來夸他的相貌,關鍵是還如此真誠,一時就愣住了。
倒是旁邊的常嬤嬤笑開了花,“夫人好眼光!我們公子樣貌像母親,最是器宇軒昂了。”
明熙轉頭看常嬤嬤,福身行了一禮,“嬤嬤好!”常嬤嬤忙側身讓開,嘴上說著不敢當,明熙也不在意,再轉回顧廷燁這邊,“顧公子,我這有一個故事你要不要聽?”
顧廷燁還沒應答,明蘭興奮起來,“大哥哥你要聽,我阿娘講故事最有趣了。”明蘭拉著明熙的手搖晃,催促她快快講,顧廷燁也被提起了興趣,“洗耳恭聽!”明熙笑了。
“在春秋時期,鄭莊公的母親武姜偏愛次子共叔段,多次向鄭武公請求立共叔段為太子,未果后,又在鄭莊公即位后不斷為共叔段爭取封地和權力。共叔段仗著母親的寵愛,逐漸滋生了謀反之心。面對共叔段的野心膨脹,鄭莊公并沒有立即采取強硬措施打壓,而是采取了縱容與默許的態度。
他先是滿足了共叔段擴大封地的要求,并允許其招募軍隊、修筑城墻,這些行為在當時都是諸侯國內部分裂的征兆,但鄭莊公卻似乎視而不見。這種縱容讓共叔段及其支持者誤以為鄭莊公軟弱可欺,進一步加劇了他們的野心和行動。然而,這正是鄭莊公的高明之處——他通過表面的縱容,實際上是在制造一個讓共叔段自我膨脹、暴露弱點的機會。
當共叔段的勢力膨脹到一定程度,開始公然挑戰鄭莊公的權威,甚至準備起兵叛亂時,鄭莊公終于露出了他的獠牙。他迅速集結軍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擊,一舉擊潰了共叔段的叛軍,并將其驅逐出鄭國。這一策略不僅成功平定了內亂,還鞏固了鄭莊公的統治地位。","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