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喜看著面前的陸觀棋,有幾分沉默不語。
他早已習慣每每只要一提起此事。
蘇喜總是會變得沉悶些許。
不知是否是錯覺,總感覺經歷了江家那件事情之后,蘇喜有些酗酒。
他也只能暗地里讓下人少給蘇喜酒。
明面上也多加勸慰了幾句。
可她看起來實在不算聽話。
“前幾日我一直忙著,所以便也一直沒同你說,沈槐序…我讓人幫他調了學籍,將他送去了京城學府,那處都是些貴族子弟,師資力量自然與那小作坊不同。”
陸觀棋以為,雖然蘇喜之前對他確實有些苛刻。
但如今互相扶持的仍舊是他們母子。
便說明蘇喜的內心之中還有著他的地位。
蘇喜點了點頭,并沒有明問。
畢竟他確實如今分不開心來去問沈槐序。
他看著她那悲傷的背景,腦子里想了許多笑話,可講了出來,卻不能博女子一笑。
“行了。”
蘇喜看著他,頗有些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是難過,只是…覺得很無力而已,若我不是商家之女,若我沒有二嫁,會不會一切便都會有所不同,我同他之間也不會走向今日這一步。”
身份之別,真的能讓人有著不一樣的路。
蘇喜也是在那一日的夜里。
看著即使百般被拒絕的沈翊晚一次又一次的扶起江臥云時,她才發現…
原來般配這二字。
指的不僅僅只是家世容貌。
還有人的心。
他們二人同樣都出自于京城貴族。
看東西的目光自然不同。
哪里像蘇喜。
從始至終在意的都是一個男人的歡喜,同她之間是否有關?
淚水下意識的流淌。
陸觀棋伸出手幫著蘇喜慢慢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