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推開院子,下意識放輕了腳步。
只見小院內干凈整潔,渾然不見任何混亂之象。
但這會兒院內靜悄悄的,沈煜只以為蘇雪衣在午睡。
看著前院放置的榔頭和處理了一半的雜草,他想也不想的直接將袖口卷起,開始幫忙除草。
不過多時,聽見屋內傳來聲響,他趕忙轉過頭,甚至都已經預想到此次前來的由頭。
可還不等他張嘴,才發現是符廣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盞茶。
瞧見沈煜,符廣也是一愣,可看到他當下這番舉動,輕笑了一聲。
“小民見過殿下,不知殿下今日,為何會到這陋室,可有什么事?”
符廣這話雖然說得客氣,可也只是稍稍點頭,根本沒有行大禮。
他自然知道這人前來是做什么,那表情看上去也是頗多不耐。
自打沈煜找到蘇雪衣后,便也稍稍調查了一下她的這位師父。
如此,當下雖然心有不悅,但還是恭敬的點了點頭。
“老人家,您徒兒,不在?”
沈煜說著話,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屋內,可他的視線卻被符廣直接給攔住了。
“且不說我徒兒是否在此,但小民倒是有疑慮……”
符廣拿起茶盞,吹了吹里面的熱氣,慢悠悠的開口,絲毫不在意沈煜那急切的模樣。
“您縱然是身為太子,可就能這樣隨意出入百姓的家中?這是從哪講的道理?”
“知道的,殿下您是有故友在此,不知道的,還以為小民我是犯了什么罪,要被拉去京中問斬,這鄰里鄉親的瞧見了,我這名聲可如何是好?”
符廣如此的調侃,讓沈煜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身為堂堂太子,他何曾被人這般揶揄?
只是一想到這幾年來,蘇雪衣都是得以符廣的保護和招呼,他自然態度上也客氣了起來。
“的確是本宮欠考慮,老人家您所言極是,只是還請您知曉我心中的急切,請告知雪衣她現下身在何處?”
說著話,他也不等符廣再次開口,直接從袖口內拿出一把金葉子放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