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子榜居然將章詡列為詡。章詡被點了穴,毫無招架之力。
他氣度溫雅,淡淡一笑,“做不成夫妻,皆是我的錯。也罷,你回去吧,別再傷了自己。”
新娘更加難過,“如果殿下一定要帶他走,我,我就死在這里。到時,天下人會如何看待殿下,又如何看待教出殿下的陛下和娘娘?”
立在一旁的陳國公忙呵斥道:“放肆,陛下和娘娘豈容你來置喙。”
賀初淡淡的眼神投去,像明澈清涼的水,“你想尋死,誰能阻攔?可你對他什么性子并不知曉,也不知道日后,他是否愛你重你,真心待你。如此,就為他尋死覓活,這性命送得豈不盲目?
”
說完,丟一眼給宋媽媽,宋媽媽總算有了用武之地,趕緊抽走新娘手中的發簪,將她扶了出去。
兩人終于退到了國公府外,賀初吹了聲馬哨,馬立刻奔了過來。
那馬全身烏黑如墨,毛色熠熠閃光,肚皮則恰恰相反,潔白若雪,是傳說中難覓難馴的神駿烏云托月,郎君們在心中紛紛叫好。
賀初抓著章詡上了馬,俯一眼陳國公,拍拍馬腹,那神駿扭身狂奔,快若閃電,載著二人揚長而去。
陳國公僵立在原處。他認得,架在他兒子頸間的是絕勇之劍芙蓉劍,而長寧公主的那一眼,似對一切洞悉無遺……
私藏
雖然劫了章詡,可藏在哪里卻成了問題。
賀初不能帶著他出城,也不能投奔在宮外建府的兄弟姐妹,思來想去,想到了一處好地方。
那是她阿耶作為拜師禮賜給她老師的一座宅子,既然她老師還沒住進來,不如先用上再說。
安頓好章詡,賀初去了庭院。
此時,新月彎彎,如美人的眉梢,幽幽沒入遠處的山巒。
一園的茶花,明烈似火,茸嘟嘟的,像極孩兒天真的臉。
阿耶說,她老師喜愛茶花,這里的每一株茶花都是她親自種的。
她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走進屋子,斟了兩杯酒。
“今晚本是你的洞房花燭夜,把你帶到這里,很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