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初對王熊無意,也覺得不必再有糾纏,認真道:“我記下了。”
“至于顧色清,你好自為之,自己掌握分寸,不可逾矩。”
她阿耶找來這位老師,著實賺到了,她阿耶阿娘都不便管的事,他來管。賀初嘻嘻道:“在老師眼中,何為逾矩呢?”
崔徹隔著月白帳子,想知道又不想知道,“你牽過探花郎的手了?”
“當然牽了,這就算逾矩了?”
崔徹咋舌,“你還想怎想,難道還有別的?”
“我不僅牽了顧兄的手,還親了他。”
崔徹:“……”
“世人總說女子要矜持,真是假道學。試問女子就沒有七情六欲了嗎?”
這個問題,崔徹覺得無從反駁。
“可既然這是世俗的標準,會不會也是你顧兄的標準呢?”
賀初笑盈盈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試問如果能牽到探花郎的手,還能親他,要矜持做什么?”
崔徹:“……”
他憋著氣將藥一飲而盡,“對了,你那夜沒回宮,陛下娘娘有沒有說什么?”
“沒有。阿耶說,你因救十四舊疾發作,我徹夜看顧,做得很對,是尊師重道。阿娘說,我雖一夜沒回宮,但只是偶爾為之。而且事出有因。人活一世,不必總拘泥于那些細枝末節。”
崔徹:“……”
總覺得陛下娘娘對他的信任,更像是一種無視。
賀初接過碗,“如今我跟顧兄的關系不一樣了,這件案子我是否需要避嫌?”
崔徹想了想,“許殿下旁聽,但不可對外透露,更不許殿下以身犯險,親自去查。”
賀初應下,剛轉身要走。
崔徹眼皮一撩,在她身后冷聲問:“你跟他的關系怎么不一樣了?不過就是牽牽手和親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