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初不明所以,伸出一只手。
“哪只手腕扭傷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賀初如釋重負,伸出受傷的那只手,“老師怎么知道的?”
崔徹輕輕卷起她的一小段衣袖,那只手腕腫得厲害,“我昨日就帶著藥,可你要情郎不要老師,所以想給你上藥也找不到機會。”
賀初:“……”
這話貌似淡淡的,但總感覺怪怪的。
他微蹙了眉,一手托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將藥粉均勻撒上,“好好的一只玉腕被主人折磨得像只肘子。傷成這樣,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你是怎么做到的?”
賀初道:“上過一次藥了,后來忘了,過一段時間自然就好了?!?/p>
“就這樣放在太陽底下,等藥粉完全滲透進去,才能消腫化瘀?!?/p>
“嗯,老師怎么知道我扭傷了手腕?”
“不是在馬場上救了王吉嗎?”
賀初道:“青蓮告訴你的?他看得出我手傷了?”
“是馬夫告訴我的?!?/p>
這就更奇怪了。賀初問:“馬夫為什么能將這件事告訴老師?”
崔徹收了瓷瓶道:“你不是讓他帶話給我,那匹馬駒已經斷奶,但還是要將母馬留在它身邊,不要分開他們,說母馬是它最好的老師。還帶走了我一匹馬,說銀子寄在十一殿下的賬上。”
賀初驚喜:“原來老師是馬場的主人?”
崔徹問:“喜歡那里嗎?”
“嗯?!辟R初由衷地點頭,“本以為那是賀齡的,沒想到賀齡也要憑私人名帖才能進入,我是拿著他的帖子進去的。”
“每年一月交給馬場三百兩銀子,當年便可以憑私人名帖進入,之后產生的費用另外結算。交年費的時間已經過了,但如果你現在給我三百兩銀子,可以立即生效,此后你憑著自己的名帖就能進去?!?/p>
賀初:“……”
“老師覺得被罰了一年俸,又因修這座宅子還欠著賀齡銀子的學生,能拿得出三百兩嗎?”
崔徹笑笑。
“那日在馬場發生的事,馬夫都對我說了。你還送了王吉一件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