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哲雖然走了,但他說的那個(gè)故事還縈繞在慕卓寧心里。
這幾日時(shí)不時(shí),慕卓寧腦中就會(huì)不由自主冒出年少慕艾這四個(gè)字。
再就是從未謀面的琴妃在她腦中活靈活現(xiàn)起來。
不知怎么,每每此時(shí),她心里總?cè)滩蛔》浩鹨还晌⑽⒌乃釢?/p>
綠芊察覺了慕卓寧的異常,問道。
“小主還在為振威將軍之事煩心嗎?”
慕卓寧搖搖頭,她與秦思哲,應(yīng)該已經(jīng)算是和解了吧。
她突然能夠理解,秦思哲為何對(duì)她百般抗拒。
又為何非要與皇上打那一架。
大約也就是這酣暢淋漓的一架,讓他多年來困在心中不得疏解的沉郁情緒得到了釋放。
試想,一個(gè)活生生的妹妹,卻為情所困,直至香消玉殞。
生下的孩子,也只能稱其他女人為母親。
皇上、二皇子和她,他們?nèi)齻€(gè)人越是和睦,在秦思哲看來,就越是刺眼。
這份骨肉親情,家庭和睦,本該是屬于他妹妹的。
但慕卓寧確實(shí)沒想到,原來皇上并不愛琴妃。
所謂的青梅竹馬,不過是手足情義。
“那是為何?”
綠芊見慕卓寧始終愁眉不解,臉上浮著一層從未見過的愁云,忍不住再問道。
“哎,綠芊,你一個(gè)小丫頭,我跟你說你也不會(huì)懂的。”
皇上雖不愛琴妃,琴妃卻愛慘了皇上。
慕卓寧想起秦思哲所說,琴妃當(dāng)年以死相逼,非要入宮。
命都不要了,只要嫁給這一個(gè)人,這樣的愛情,也算刻骨銘心吧。
可這樣的愛情,到底是怎樣的感覺,慕卓寧卻全然無知。
她忽然有些羨慕起琴妃來。
人活一世,如能像煙花一般燦然綻放,大約也是一種獲得。
慕卓寧悠悠嘆了口氣,吩咐綠芊。
“去,給我拿一壺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