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有可能。龔雪雖然是公司的ceo,但沒有股份和期權。說到底就是個高級打工人。掙再多,也不是自己的。
所以她才受賄。不惜犧牲公司利益。哪怕公司因為質量問題出現事故,導致名譽掃地,最后關門大吉。對她也沒有任何損失,她自己早已賺得盆滿缽滿。
搞不好還開了一間屬于自己的策展公司。準備接盤前任公司的客戶。
他們原本都沒把問題想得太嚴重,可你一言我一語,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馬上盤出一個糟糕的前景。
越聊話題越沉重。
清理蛀蟲,拯救公司,迫在眉睫。
酒足飯飽,結賬離開。第二天都還要上班,沒人戀戰。
金芝芝和張煥霖打車離開。詹嘉彤一家先送小周回去,然后再回家。
收拾完,兩人躺床上。詹嘉彤一骨碌滾進辛學宇懷里,“謝謝老公。”
“謝我什么?”他刨根問底。確認她的感激不只客氣禮貌。
“謝謝你愛我。”
他托起她下巴,認真端詳起來,和他記憶中那張早已模糊不清的臉做對比。
真的是她嗎?
“我們以前見過嗎?”他問。
“見過呀,我們天天見的呀。”她神情嬌憨、語氣軟糯。神智昏蒙不清,說話顛三倒四。
“你以前出過車禍嗎?”
“車禍?”她囈語。醉酒又疲憊,眼睛都睜不開了。“誰出車禍了?”
“睡吧。”他不問了,把她抱在懷里。其實是不是同一個人也沒什么關系。可就是有什么力量暗中驅使他,驅使他去探求一個答案。
又不敢在她清醒時問,萬一她誤會怎么辦。以為自己搞莞莞類卿那一套。之前牛景的事,差點兒讓他失去愛情。辛學宇不敢冒險。
詹嘉彤沒有喝多,只是不勝酒力。睡一覺起來,腦聰目明。
“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酒。成什么樣子。”林惠吃早餐的時候,不忘念叨女兒幾句。
“什么樣子?”詹嘉彤問。她一沒大吵大鬧,二沒胡言亂語。酒品要多好有多好。“你笑什么?”她轉移話題,開始找茬。
“沒笑。”辛學宇正色。
“你笑了,我看見了。”詹嘉彤氣呼呼地,怎么耍賴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