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沉默了,原來之前一直是她想岔了,也想多了。
皇上根本不在乎她嫁給誰,在乎的只是那足以動搖國本的十萬兵權而已。
如今,外邦已經平定了下來,縉國版圖已經擴充到了一定位置,他這一代,日后寫進史書的功績也足夠了。
但他不想在他在位這些年里,再生出什么變故,所以不得不防。
一個繁榮昌盛的國家,不需要再忌憚戰事紛擾,那還要那些武將何用?
那些武將再拿著這些兵權又有何用?
這事兒,還真不好掂量,誰會輕而易舉的放棄這十萬兵權呢?
一旦放棄了,那日后的江國公府將只是一具空有其表的軀殼而已,和那些有名無實的侯府伯府沒有什么區別。
所以江遇才說,這事兒的轉折點在于他爹。
而他作為他的兒子,長這么大了,他也沒盡到一個世子該盡的責任,他也不能開口就直接要求他爹讓出兵權吧?
實在不行,他就帶著蘇莞離開京都,去中州算了。
大不了這輩子不回京都,可是蘇莞的家人們又要怎么辦?
難道就為了和他在一起,就自私的要求她放棄自已的家人,和自已一輩子躲在中州嗎?
所以這事兒,也讓江遇很苦惱,有些話,他不知道怎么開口,根本不是不懂。
道理大家都懂得,只是都沒有立場。
“你現在好些了嗎?”
蘇莞岔開了這個話題,轉而問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