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想起那晚迷迷糊糊聽到的話,自己仿佛進入了npc的世界,好像大家心里都有個秘密,又沒人愿意告訴她。
只是這么一個偏僻的島嶼能有什么秘密,估計是之前大家?guī)妥约毫耍餐鼞n卻沒任何表示,所以隱晦的點自己,估摸著給村里的老人買點東西感謝那晚的照顧,可開船的大叔一直沒回來,就想著過段時間回上海買點特產(chǎn)給他們送過來表示感謝。
調(diào)解的時間很快到了,家里的事一切安排就緒,安忘憂簡單收拾好行李,就踏上了回上海的討錢路。
收留無家可歸的胡妮妮
拖著行李箱的安忘憂,強忍著暈船的惡心,站在酒店大廳前猛灌下一瓶藿香正氣水。
因為呆的時間不長,她本想找朋友家借住兩天,可又不想麻煩別人,只好臨時找了個便宜的酒店住了下來,喝完藥連水都沒喝,任由口腔里的奇怪味道不斷沖擊味蕾,混沌地將玻璃瓶扔進垃圾桶,搖搖頭自嘲生活了十年的城市如今卻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還不如手上的垃圾。
辦理完手續(xù),肚子餓的發(fā)出咕嚕咕嚕聲音,她才想起來自己一天都沒吃過飯了,反正也是要出去吃,不如約老友一起聚聚。
站在電梯口翻著微信聯(lián)系人的名單滑動,手指最后停在了胡妮妮的頭像前,點了進去。
選擇約胡妮妮吃飯,她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
一方面是之前走的倉促,她還沒來得及跟胡妮妮吃頓離職飯;另一方面是約胡妮妮吃飯,自己也能探聽下公司的情況,為自己的仲裁加點信息差,想好了就給胡妮妮發(fā)了條微信說自己到上海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胡妮妮就回復(fù)了句好。
今天還是工作日,按理說這個點正是加班的好時候,胡妮妮的快速回復(fù)卻讓安忘憂忍不住心生疑慮,兩人見面時一開口,胡妮妮就笑呵呵地說:“安姐,我也像你一樣解脫啦!”
果然如她所料胡妮妮有變故,只是沒想到大環(huán)境這么差的前提下,她居然選擇主動離職,略帶訓(xùn)斥地說:“妮妮,你瘋了嗎,干嘛要主動辭職啊,他現(xiàn)在裁員高峰期,你又待了那么多年,能拿一筆不小的錢,你拿著錢去結(jié)婚不好嗎,你還主動提,恨不得你趕緊走!”
“用不上了,”胡妮妮扯著嘴笑的比哭還難看,輕聲說:“我分手了。”
安忘憂也就離開半個月不到,怎么感覺胡妮妮人生跟翻天覆地了一樣,腦子跟不上嘴的結(jié)巴說:“不……不是,你怎么還分手了?”
“正常,談戀愛分手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對于她離職的過程和分手的理由,胡妮妮都沒有直面她的問題,只是含糊其辭的說是因為自己太累了,所以才干不下去,可具體為什么辭職,卻只是加班多、人際復(fù)雜等稀松平常的借口,分手則是三觀不對,所以分了。
安忘憂了解胡妮妮,如果不是發(fā)生什么大事,她不可能選擇改變,現(xiàn)在說的輕松,只是她不想告訴自己真正的理由而已。
而且這次見面,安忘憂總覺得胡妮妮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具體哪里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沒胖沒瘦,可就是看向自己的眼神格外疲憊。
小太陽般的胖姑娘,哪怕受盡沒用的上級壓榨,都沒有過這種神情,落寞又小心翼翼的假笑著,說話時不自覺的低頭看腳尖,甚至不敢看向安忘憂的眼睛。
依照兩人合租的經(jīng)驗,安忘憂簡直可以確定胡妮妮的這場離職,絕對有貓膩。
“妮妮,”安忘憂夾了一大筷子涮羊肉放入胡妮妮的骨碟里,假裝聊天的誘著她回答自己的問題:“那你走的時候,蘇莉莉升職了嗎?”
“嗯。”
“李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