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錯了。”江皓陽連連道歉,“川哥?徐哥?”
徐百川冷哼,“別,江少,我可受不起。”
受傷
三月底,寧宜的氣溫已經穩定到了二十五度,操場上人流如織,廣播里還放著某個同學寫的加油稿,顧鳶換了身粉色的運動衣在看臺下做熱身。
旁邊的位置圍觀的人不少,顧鳶之前參加過長跑比賽,只是上了高中松懈了,不過這幾天夜跑也慢慢找回了狀態。
周圍人潮沸騰,顧鳶和其他運動員走入場地。
她抬起眸,言酥在不遠處朝她招手。
旁邊的男生穿著白色的運動服,清爽又干凈,他的私服大多是暗色,顧鳶眼眸微亮,揚唇朝他笑笑。
離得不遠,顧鳶看出了他的唇形。
他說,加油。
運動場各處都有穿著綠色背心的志愿者,有一些同學跑到內圈陪跑,顧鳶速度始終不快不慢保持在第三。
第五圈的時候,后面的一個女生開始加速,一連超了兩個人穩在第二的位置。顧鳶調整著呼吸開始慢慢加速。
最后一圈有很多人都在走,顧鳶憋著一口氣,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猛沖,周遭的聲音嗡嗡嗡地響著。
顧鳶只覺得眼前的景物和人似乎都出現了幻影,耳邊只剩下震耳欲聾的驚呼聲和喝彩聲,踏過終點線,顧鳶一下跌了下去,落在一個熾熱有力的懷抱中。
鼻尖是凌冽的薄荷清香,大腦稍稍清明了一些,她揚起脖子,入目是少年流暢的下顎,英挺的眉眼,還有顏色很淡的薄唇。
“顧姐牛逼,第一名。”
“別坐別坐,先扶著走一會兒。”
“要不要喝點水?”
“這兒有溫水。”
言酥擰開保溫杯用瓶蓋倒了杯水,顧鳶手酸,被人托著抿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