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恩華連忙說:“好嘞,沒問題,我們周一上午準時到,到時候可得麻煩你了。”
“趙老哥,咱倆還客氣啥?我就不和你閑聊了,這邊還有點兒事兒。”陳莫笑了笑。
“好,你快忙。”趙恩華說完,兩人便掛了電話。
另一邊,趙恩華立刻給朋友打去電話:“老錢,我已經幫你問過那個神醫了,他那邊能治,讓咱們周一上午去甘臺一院找他。”
被稱作老錢的男人一聽,連忙問:“那治療的事……有把握嗎?”
“放心,陳神醫手里有特效藥,效果很好。我就是活例子啊!”趙恩華說道,“不過有個事得跟你說一下,這藥比較貴,得兩三百萬。”
他沒提藥的成本,只說了大概的費用,其實藥的成本是多少,他也不清楚。
老錢毫不猶豫地說:“錢不是問題,只要能治好我岳父的病,多少錢都行,太謝謝你了,老趙。”
“跟我客氣啥,那咱們周一早上一起過去,我去接上你們。”
“不,我派車去接你。”老錢也是講究人,趙恩華是在幫他,他怎么好意思讓趙恩華跑過來接。
陳莫放下手機,對蘇慧珍和于小洋說:“好了,咱們繼續開會。”
蘇慧珍和于小洋兩人早就做好了準備,不過準備也是白準備,因為陳莫的電話又響了。
前一段陳蕓在學校的時候,和同學們一起進行了一次心理健康測評,今天這個測評結果終于出來了。
白桅音坐在辦公桌前,指尖劃過最后一份心理測評表,眉頭卻越皺越緊。
表格頂端的名字是“陳蕓”,那個總是坐在教室靠窗位置、上課偶爾會望著窗外發呆的高一女生。
測評結果上,“重度抑郁”和“重度焦慮”兩個紅色標記像針一樣扎眼,與陳蕓平時安靜甚至有些怯懦的模樣完全對不上。
她翻出陳蕓的檔案,照片上的女孩梳著簡單的馬尾,眼神怯生生的,成績中等偏下,作業本上的字跡卻娟秀工整。
作為班主任,白桅音一直覺得陳蕓只是性格內向,直到看到這份測評——量表上關于“睡眠質量”“社交意愿”“自我認知”的選項,幾乎全勾選了最嚴重的等級。
“雖然她休學了,但也必須得和家長談談。”白桅音拿起手機,找到陳蕓家長的聯系方式。
撥號前她猶豫了片刻,這種事在電話里說太草率,萬一家長情緒激動,反而不利于溝通。
她編輯了一條短信:“您好,我是陳蕓的班主任白桅音。關于陳蕓的情況,想和您當面聊聊,請問周一上午方便來學校一趟嗎?”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白桅音瞥見桌角的日歷,下周一正好是月考后的第三天,或許可以借著分析成績的由頭,讓談話更自然些。
她想起上周家長會時,陳蕓的父親陳莫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話不多,只是安靜地記筆記,看起來是個體貼的家長,應該能理解老師的用意。
陳莫收到短信時,剛結束和趙恩華的通話。
看到“白老師”幾個字,他愣了一下,這個6號系統女兒已經好久沒有聯系過了,隨即回復:“您好,周一上午沒問題,大概幾點方便?”
“八點吧,我后面有課,您早些來過來吧,來我辦公室就行。”白桅音很快回復,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陳莫看著短信,心里有些疑慮,陳蕓已經休學在家,個人物品自己也都拿回去了,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過去
但老師既然特意約了,肯定是重要的事,他回復“好的,準時到”,順手把這件事記在了手機備忘錄里,免得和周一上午接待趙恩華朋友的事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