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鵝,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應(yīng)該都不算小,簡直胖得跟小牛犢子似的。
結(jié)果它,竟然叫做小白?
哪小,獸齡嗎?
梅聽潮笑了笑,起身從許青手里接過獸陽草,然后蹲下?lián)]手,開始邊逗邊喂那只大白鵝。
于是直到這會兒,許青才真的相信。
原來這只大白鵝,真的是他的‘寵物’!
原來在這片貧瘠荒涼,危險的山村地界里。
真的有人,把靈草喂給一只獸吃啊!
“不要震驚,這是我們梅隊長的傳統(tǒng)。”
“以往進山,打到什么獵物,偶爾碰上珍稀靈草的時候,隊長他都會把東西給小白帶回來,從不置換銀錢,長久以來就這么吃撐了。”
余奎在一旁,笑呵呵地講解,語氣都頗有幾分羨慕地望著那大白鵝。
其實如果可以,村中恐怕很多人都想不做人了,當這么一只獸也挺好。
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梅聽潮自會打回來一大堆東西給它享用,從不愁吃喝,久而久之胃口都變得刁了起來,正常人哪有這條件?能吃飽都不錯!
許青也愣了愣。
他看著身旁蹲下,喂靈草給大白鵝的那個男人,只感覺此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
尤其是那一張臉,雖然滄桑,沒刮胡子,但可以看出年輕時候十分俊朗,只是這會兒不打理。
剛剛梅聽潮從石桌前起身走來,把獸陽草含笑接下。
有那么一瞬間,他更是對視,仿佛看到了此人眼眸中能包含山川江海的深邃與廣闊,但很快又變得溫和,像是一名平凡的鄉(xiāng)野教書先生,跟他的這間院子一致。
這到底是什么人?
許青心中疑惑著。
那五株獸陽草,已經(jīng)被那只肥碩的大白鵝吃了其四,只剩下最后一棵。
“你要不要喂?小白很可愛的。”
這時梅聽潮起身,笑呵呵地對許青說,遞來最后一根靈草。
余奎在一旁拼命使眼色,許青倒也沒拒絕,啞然笑了一笑,走上前接過靈草蹲下,誰知那大白鵝看是他拿的靈草,梗梗個脖子,還不吃了。
只是用黑亮亮的眼睛,似乎好奇地打量著他,喙不斷上下,似乎在聞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