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涌入的流民讓平安鎮(zhèn)熱鬧非凡,不同的是沒有任何勢力進(jìn)行管束,顯得格外混亂。
打架斗毆,當(dāng)街殺人,強(qiáng)搶婦女之流的事情隨時都在發(fā)生。
百姓揣著手站在遠(yuǎn)處看熱鬧,聽著傷者瀕死時的哀嚎,依舊面無表情,宛若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二愣和大牛等人圍繞在蘇硯和高瑞寧左右,環(huán)顧四周,眼神中閃爍著森冷的殺意,手掌自始至終都握著兵器。
身姿矯健的駿馬,做工精良的皮甲,也讓那些不懷好意的饑民打消了一擁而上的念頭。
落后高瑞寧半步的殘柳倒背雙手,抬頭看向街道兩旁的二樓。
驀地,他耳朵抖了兩下,手腕抖動間甩出一道寒光!
“啊!”
身后的二樓里忽然傳來慘叫,一位額頭鑲嵌著三棱透骨錐,手持弓箭的漢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硯兒哥,這小子死了。”
大牛說話間將他的弓箭撿起來丟給呂胖墩,又飛快的在尸體上摸索一番,看著手里的幾枚銅板啐了一口,
“呸!窮鬼!”
說罷,一斧將他的腦袋剁了下來!
“啊!”
血淋淋的頭顱四處翻滾,青竹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著鉆進(jìn)了高瑞寧的懷里。
“小青竹,你的膽子何時才能大些,人都死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滿臉溺愛的高瑞寧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問道:“蘇硯,周圍的鎮(zhèn)子也是如此嗎?”
正在打量殘柳的蘇硯收回了目光,“橋溝鎮(zhèn)還好些,那邊住的多半都是本地人,偶有外來者也不敢肆意妄為。”
高瑞寧好奇道:“任縣令派兵清繳過那里?”
“任大人事務(wù)繁忙,南雄縣駐軍有限,暫時沒精力顧及村鎮(zhèn)。”
蘇硯打著官腔,補(bǔ)充道:“橋溝鎮(zhèn)那邊有一位神出鬼沒的胭脂大王,為非作歹的都被殺了,留下的人自然不敢生事。”
“山賊?”
高瑞寧看他點頭,追問道:“神出鬼沒是什么意思?”
蘇硯笑道:“字面意思,沒人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
殘柳臉色一沉,獰聲道:“小子,再敢對我家小姐油嘴滑舌,小心我把你舌頭拔下來!”
“你試試!”
二愣舉起了金瓜錘,大牛不動聲色的挪到他身后,呂胖墩和其他人也舉起了硬弩。
玩命的活兒大家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老東西固然厲害,狩獵小隊里也沒有慫包,大不了就是一條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