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幾百米后,來到一處山窩子地帶。
這里的寒冷與眾不同,是那種深入骨髓的陰冷。
即便陳平安身著厚實的熊皮襖,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再看李來福,他只穿著一件破舊的棉襖,里面塞的不是棉花,而是雞毛和雜草,根本起不到保暖的作用。
他被凍得鼻子通紅,兩條清鼻涕掛在嘴邊,不停地吸溜著。
這山窩子之所以如此寒冷,是因為它地勢低洼,窩風(fēng)嚴(yán)重,地上的雪都被凍得硬邦邦的。
陳平安眺望遠方,只見一個龐大的身影在一棵樹下晃動。
那身影來回蹭著樹干,震得樹上的積雪簌簌落下,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
不用猜,那定是他們要尋找的野豬。
當(dāng)看到那頭野豬的時候,陳平安心里頭高興的同時,急忙伸出手一把按住了,已經(jīng)抬起手臂準(zhǔn)備投擲長矛的李來福。
這個傻小子一看到獵物,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準(zhǔn)備開打。
但是眼下這頭野豬不一樣,皮糙肉厚,他雖然相信李來福肯定能打中,但是未必能打死。
這長矛可不一定能夠破開野豬身上的皮。
要知道這野豬身上早就已經(jīng)千錘百煉,特別是剛?cè)肭锏臅r候,這渾身就滾滿了泥漿,為了降溫。
然后癢的時候又在那松樹上蹭,這松樹上的松樹油再加上即將干涸了之后,那就好像穿上了一層盔甲。
距離還這么遠,這長矛肯定扎不透。
“來福,先別急!”
“咱們先靠近再說,至少先讓我射瞎它的眼睛,然后你再靠近把這長矛給我往死里扔,只要能扔中,不管是什么部位都可以!!”
打獵也是需要有策略的,盲目地打,只會把獵物驚跑。
聽到陳平安這番話,李來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然后兩個人就貓著腰,盡量不發(fā)出動靜,緩緩的朝著前方那頭野豬摸了過去。
等距離拉到只有不到十米的時候,陳平安舔了舔嘴唇,驟然抬起手中的那把弓!
然后對準(zhǔn)了前方的那頭野豬。
這一次他選擇了瞄準(zhǔn),因為射殺野豬的眼睛目標(biāo)太小。
不然就這個距離,他閉著眼睛都能夠射中!!
當(dāng)看到陳平安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的時候,這里來福早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把手里的長矛已經(jīng)高高舉起。
而此時的陳平安已經(jīng)瞄準(zhǔn)的差不多了。
特別是等那頭野豬停止了,在樹上亂蹭,沒有了動作的幅度。
這一瞬間。
陳平安抓準(zhǔn)了機會,驟然松開了手。
那爆射的箭矢帶著一股狂風(fēng),瞬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