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會被聽到,梁晏慈說得很:
“就是你的弟弟妹妹,三年前在游艇派對上失手殺了人,被梁太無意撞見,是溫先生出面把事情壓下去的!”
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溫穗臉上,一半明一半暗,讓人看不清神色。
梁晏慈說完,死死盯著溫穗的臉,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賭的是溫穗對溫家的疏離。
如果是正常人家的女兒,聽聞弟妹殺人,總要驚慌失措。
可眼前的女人,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溫穗抬手理了理鬢發碎發,聲線比剛才更冷了些:“溫先生?哪個溫先生?”
“還能有哪個?”
梁晏慈嗤笑一聲,破罐破摔地豁出去,什么都說:“自然是您父親溫宏業。那天梁太本來是去游艇會赴約,恰好撞見溫子陽抱著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往海里扔,溫梓昕站在旁邊笑。”
“是溫宏業連夜帶著律師過去,塞了三千萬給在場的服務生和船員,才把這事壓成意外失足。”
她從手包里掏出個u盤,推到溫穗面前:“這里面有梁太跟心腹打電話提到這件事的錄音,是我無意聽見錄下的?!?/p>
溫穗瞥向那個黑色u盤。
想過溫家那對龍鳳胎行事作風離譜,但沒想到這么過火。
半晌。
她終于開口,嗓音聽不出情緒:“你要什么?”
“去國的機票,”梁晏慈松口氣,心底全是賭贏之后的慶幸,眼里重新燃起微光,“還有一個新身份,幫我隱瞞行蹤。只要我平穩落地國,這個u盤就歸你?!?/p>
溫穗并未直接同意:“隱瞞行蹤可以,但是新身份不行,我辦不到。”
梁晏慈愣?。骸澳悴皇顷懮俜蛉藛??”
在她的印象里,陸家在京城權勢滔天,這種小事應該很容易就能做到。
溫穗面無表情地和她對視,“你忘記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了?”
梁晏慈:“”
還真忘了。
不過她很快就回憶起,見面那會她跟溫穗道歉,溫穗說過陸知彥的事情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