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住的是單位補貼的房子,沒有起哥家大,不過布置得很有學術風格,進門就是天體模型。
小兩口過得挺和美,唐若溪大概已從高文那里知道了云莊的事,對我比之前親熱許多。
她的小腹把裙子稍稍頂了起來,我問她是不是懷孕了,她笑著說:“四個月了。”
科學家竟然也未婚先孕了。
飯菜是高文做的,大家在飯桌上談了會兒家事和公事。
唐若溪說:“要是你在帝都工作的話,續續誰來照顧啊?”
我說:“到時候忙不過來可能就要請保姆了。”
“你打算什么時候跟……”
她看了居續一眼,換了個“你懂的”
的眼神。
高文也看著我。
我說:“現在不想那事,先安頓下來再說。”
唐若溪點頭。
我們在飯桌上聊了點婚禮和老同學之間的趣事,我還打聽了一下口碑好的國際學校。
唐若溪推薦了一家,我記下了。
居續因為倒時差,不住的打哈欠,最后我們匆匆吃完就回酒店了。
居續一天應酬兩場,這時在床上睡得小呼嚕都起來了。
我媽還在外面溜達,怎么叫都不回來。
我站在大落地窗前,看著外頭的褲衩大樓,心想兜兜轉轉這么些年,大家最終還是在帝都相遇了。
當年我只想考個帝都二本,畢業以后讓晏大律師罩著我。
轉眼間,我跟別人的孩子都要上小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