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反抗讓他怒火萬丈,夾著我的那條胳膊恨不得把我的腰勒斷。
我在他手下踢腿,喊叫,居延不為所動,夾著我上了船。
船上的船員沒見過這么熱鬧的逃亡,都站在那兒看呆了。
居延一上去就對他說:“找根繩子。”
船員不由自主的點頭,去找繩子。
胸毛男也上了船,徑直奔向駕駛室。
小船嗡嗡的發動起來。
我快沒力氣了,咬牙把口袋里的另一樣東西攥在手里。
當船員拿著繩子出來的時候,居延把我放下來,準備捆我。
就在他松開手的瞬間,我運足了力氣,手臂劃了一道圓弧,把手里的東西猛地捅到他的胸前!
居延一頓,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他為了逃亡,穿的是黑色的襯衫,什么也看不出來。
但是抬手一抹,他手上全紅了。
我緊握著那把他送我的粉色瑞士軍刀。
鋒利的刀身上沾著他的血。
第一次捅人,刀刺入人體、擦著骨頭滑進去的那種軟軟的手感實在是太恐怖了。
可那么心軟的爸爸捅了他三下。
船員看見血,“哎呀”
一聲,繩子都嚇掉了。
胸毛男膽大,喊了聲“老板”
,沖過去捂住居延的胸口。
居延一把推開他。
這一刀大概捅在了相當不妙的位置,他失血很快,臉色迅速蒼白。
他本想伸手抓我,但剛邁出兩步就沒力氣了,只能搖晃著抓住船舷:“連、連荷……”
“居延,你壞事做絕,天怒人怨……休想全身而退!”
我兩手顫抖,幾乎握不住那把因沾了血而變滑的小刀。
但我死死攥著刀身,把刀尖對準了他,一字一句的說:
“你說你不信報應……現在看好了,你的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