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拍拍安東尼的肩膀和蘇珊的手,又摸摸安小虎的頭:“那我就回去了。
安總,平板借我,我的落公司了。”
蘇珊還想說什么,被安東尼拽住,然后安東尼一瘸一拐的送我到門口,當著居延的面說:“咱們每天下班都要開工作總結會,記得給我打視頻,要是沒打,我就報警了。”
我把平板裝進小包里,點頭:“知道了。”
安東尼家地勢高,積水只沒過腳踝,居延開著他那輛被雨水洗得嶄新的大g,載著我來到一處高級公寓。
公寓是一梯一戶,門禁森嚴。
家具很新,空調很冷。
房門在身后合上,居延對我抬起了手。
我這一路已經做好了被家暴的準備,這時候抱緊小包,閉上了眼。
我是打不過你。
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服你!
預料中的大巴掌并沒有落下。
他的手輕輕覆在我的右臉上,手指撫著我受傷的嘴角:“疼嗎?”
我睜開眼,冷笑一聲:“沒你肉疼。”
他說:“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么還要騙我?”
聽到這話我真想笑。
他是躁狂癥,又不是失憶癥。
這才幾年,他就不記得對我做過什么了?
下藥侵犯我、事后否認是對我好。
用六百萬欠款騙我在大學生孩子是對我好。
把我關在地下室兩天是對我好。
在婚禮上放v讓我顏面盡失是對我好。
在云莊的病床上,在起哥面前,在我家……多次侵犯我,也是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