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讓晏落過來,他來也帶不走我。
他和安東尼泄露虛假名單擔了很大的風險,不能再讓他惹禍上身。
掛了他的電話,我媽的視頻也來了。
畢竟是別人家,我借了副耳機才接通視頻。
我媽一開口,大嗓門就差點穿透我的天靈蓋:“小荷!
你可算接電話了!
你手機怎么又是‘無法接聽’又是‘正在通話中’?我看新聞上說云城臺風都出紅色預警了,還有海水倒灌啥啥的,真是急死我了……你怎么樣啊?后面是什么地方?不像家里啊。”
我抱起沙發上的公仔,擋住挨過打的右臉:“這是安東尼家里,我跟你說過的,我老板,他專門去接我了。”
我媽說:“噢,就那個冤大頭,他人還挺好哩。”
“……”
幸好戴了耳機。
她聽說小區被水淹了,安東尼專程開氣墊船去接我們時,疑惑的說:“居延不是有很多房子嗎?家里都淹成這樣了他還不帶你走?”
我說:“沒想到雨會下那么大。”
我媽說:“也是,我看你老板家里挺大,你就在他家里多住幾天……居延呢?咋沒看見他?你不是天天跟他形影不離的嗎?”
我苦笑一聲:“他在外面忙……”
我媽并不關心他,看我沒事就把視頻掛了。
我放下手機,揉揉右耳朵。
聽力已經恢復了。
居延剛扇下來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已會聾。
狗急了跳墻,兔子急了咬人,居延急了也會甩巴掌。
昨天停工,今天又是居家辦公,安東尼因為坐冷板凳,干脆在家摸魚,享受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