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死里逃生的混沌和疼痛中大口大口的呼吸,待緩過氣、視線恢復清晰,我看著抱住我的居延。
他的臉上帶著罕見的慌亂,他擦去我被勒出來的眼淚,手指發顫,聲音也是抖的:“連荷,你哪里疼?”
這時,公司的保安隊長也領著人氣喘吁吁的下來了。
他們大概看到了停車場的監控,也算反應及時。
幾人對我都很熟悉,因為我包里零食不斷,見人就給。
隊長撿起我落下的包和手機說:“連助你沒事吧?我們已經報警了,你要不要緊,快去醫院……”
居延把我抱起來,冷冷的越過他們,徑直走向停在不遠處的大g。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連助,這位是……”
我攀著居延的胳膊,強笑著解釋:“是我老公……”
一開口發現聲音都啞了。
隊長驚訝又疑惑的“哦”
了一聲,也沒敢跟他打招呼。
我坐上大g,突然想起一件事。
公司有門禁,外部車輛進不來,居延是怎么……
這時,大g開到關卡前,我看到地上有根被撞斷的攔車桿。
居延直接碾過攔車桿,從入口車道離開,門禁沒識別出他的車牌,在后面不屈不撓的亮著紅燈:“警告,外部車輛不得入內!
警告,外部車輛不得入內……”
我:“……”
竟然損壞公物。
進了醫院急診,醫生做了一堆檢查,最后說我運氣好,沒骨折,只是聲帶水腫,要冷敷一下吃點藥。
我倚在病床上敷冰袋,居延往我腿上搭毯子。
他一直沉著臉不說話,我拍了拍他扶在床邊的手。
他扭頭看著我。
現在連呼吸都會痛,所以我也省略廢話,和他的手指交叉相扣,表示:“我沒事。”
居延皺眉,一言不發的握緊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