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我換了身黑色的衣服,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去了高文在麗城的家。
他家住在老式的職工家屬院里,雖然翻新過,但裝修和家具還保持著80年代的風(fēng)格。
我換了鞋走進(jìn)去,小聲說:“怎么不見大叔?”
高文衣服有點(diǎn)皺,人也很憔悴:“他在外面辦手續(xù),你坐……吃飯了嗎?”
我說:“還沒吃呢。”
“我也沒吃,我去煮點(diǎn)東西,你喝粥還是吃面?”
“你別下廚了,我煮吧。”
“沒關(guān)系。”
他進(jìn)廚房煮了兩碗青菜肉絲面,我的那份堆滿肉絲,還扣了一只金黃的煎蛋。
我先夾起煎蛋咬了一口。
高文坐在對面說:“以前出去吃粉,你就總加煎蛋。”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吃嘛……這事兒我也沒有跟元素他們講,你告訴大家了嗎?”
高文說:“又不是直系親屬,就不說了。”
“哦,若溪呢?”
“沒讓她回來。
吃吧,吃完我有事跟你說。”
“嗯……”
親叔叔死了,不讓未婚妻來,讓我來?
以他的地位和人緣,家里死了個人,不該這么冷清啊?
他要跟我說啥?
我忐忑的吃完了自已的那碗面。
吃完了,高文去洗碗,洗了碗他又洗水果,切水果,忙忙碌碌的,好像有干不完的活兒。
再坐會兒就要留下吃午飯了,我忍不住問:“高文,你想跟我說什么啊?”
他背對我,停下手里的動作,又站了好一會兒才端著果盤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