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往高小叔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不能扭頭,這會兒看不到他的眼睛,驚悚度有所下降。
這些年他一定過得很煎熬吧。
家里有這樣一個病人,不僅病人遭罪,對照顧他二十多年的家人來說也是極大的經濟和精神負擔,再深的感情都要被磨滅了。
高爸抱著頭在沙發上想半天,我問他想起來了沒,他搖頭說還是想不起來。
我說:“沒什么的大叔,想不起來就算了,你們有話慢慢聊,我先回去了?!?/p>
高文說:“我送你。”
“沒事,我認路。”
“走吧?!?/p>
他站起身拉開門,好像有話要說。
我向高爸和唐若溪揮揮手,跟著高文出去了。
走廊上,高文說:“讓你白跑一趟,真對不住?!?/p>
我說:“沒事沒事,我看你小叔的狀況不太好啊……”
“怕是撐不過這個夏天,對他來說也算解脫了?!彼麌@了口氣,轉向我,“連荷,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難一定要跟我說,知道嗎?不要再一聲不響的玩失蹤了。”
我說:“謝謝你,高文,能交到你們這些朋友我真的很幸運。這次婚禮還請老班嗎?”
高文說:“請?!?/p>
我說:“哈,你現在成了科學家,老班肯定自豪死了……我走了,祝你新婚快樂啊!”
高文站在療養院門口說:“好,祝福我收到了,你開車注意安全?!?/p>
“ok,拜拜~”
我架著新的太陽鏡,開著小車聽著歌。
滿心期待的跑來,結果一無所獲,說不失望是假的。
要不我也像居延一樣,找個私家柯南,查查云莊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