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我兩眼一黑,想從摩丹大樓跳下去。
居延,今早,賺了20億刀?
20億刀換成軟妹幣,連起來可以繞地球幾圈?
我拿什么跟他斗?
“我拿青春賭明天,你用真心換此生……歲月不知人間有多少的憂傷,何不瀟灑走一回……”
安東尼搖晃我的肩膀:“你沒事兒吧?怎么唱起來了?”
我放下當麥克風的保溫杯:“我沒事,只是有點受打擊罷了。安總,看在咱倆戰友一場的份兒上,要是我死在居延前頭,你一定要把我的骨灰揚了,我不要葬在老居家的祖墳里啊。”
他同情的說:“你還是打車回家吧,你現在這狀態不適合開車……想開點,人生不就是起起落落的嗎?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他用杠桿可以補一時虧空,但十賭九輸,玩杠桿不是長久之計,咱們穩扎穩打,不羨慕他,啊……”
我兩手一拍桌子,大吼:“不!那可是20億!刀!我羨慕死了!”
安東尼也一拍桌子:“我也是!這老小子!運氣真是該死的好!既生瑜,何生亮啊!”
我說:“你只能算呂蒙吧,周瑜比你聰明很多,還是東吳第一帥哥。”
他說:“呂蒙也行。”
我們倆在辦公室嘰嘰喳喳說了半個小時居延的壞話,總算排解了各自的郁悶。
我也能省點打車費,自己開車回家了,但滿腦子都是那20億刀手拉手繞著地球跳大腿舞的畫面。
到了家,居延已經回來了,在客廳里陪著居續玩。
居續的笑聲咯咯的,張二媽也間或說了幾句話。
我在車里用巴掌噼里啪啦的活絡僵硬的臉皮,終于能笑得自然一點,然后下車進門,問道:“怎么啦?在門外就聽到居續在笑了。”
居續撲過來:“媽!爸要帶我去瑞士滑雪咯!”
我說:“這么好啊,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