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些家長時刻注視著竊竊私語,確實有點難受。
居續跟朋友打招呼,那些小朋友也被家長拽著不讓過來,好像我們是什么瘟疫病毒,洪水猛獸。
好現實的人。
哼,鄙視他們。
我看了居延一眼,他還是那副愛搭不理的冷淡模樣,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局面。
我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可以不為所動。
但居續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過去和她玩耍的朋友沒有一個回應她,她感覺不對勁,扯著我的手問:“媽,他們為什么這樣看著我們?”
我悄悄說:“今天是天使降臨日,你背后有天使的翅膀,別人都沒有,他們對你又羨慕,又害怕。”
“天使?翅膀?”居續回頭看了一眼,又摸了摸,“沒有哇。”
居續喜歡聽睡前故事,但她能感覺到那些故事都是假的,因為她沒見過穿靴子的貓,也沒見過會說話的狗。
不過她相信美人魚,因為居寶閣去丹麥和小美人魚的雕塑合過影。
她覺得都有雕塑了,美人魚應該是真的。
要是放在平常,她也不會信我這番胡扯,但今天被人這么盯著,她半信半疑的問:“媽,真有翅膀嗎?為什么我看不到?”
我說:“小孩子看不見,只有我們這些大人才看得到,不信你問你爸爸。”
居續就拽他:“爸,你也能看見嗎?”
居延任由我跟孩子瞎扯,這時候被問到,他看了我一眼,對居續點了點頭:“能看見。”
居延在家是絕對的權威,他說能看見,居續立刻就相信他了,她雀躍著說:“翅膀在哪兒呢?是什么樣的啊?爸,你給我比比!”
居延當真蹲下去,大手從她的后肩往外劃,比了個翅膀的樣子:“在這里,很大,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