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哥沒再深究跳海一事,轉而問起居續的近況。
我一邊回答他,一邊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他再多問幾句,我可真的要繃不住了。
飯菜上來了,精致好吃,我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問他:“這館子是新開的,我本地人都不知道,你怎么能找到?。俊?/p>
他說:“這家店在新銳美食榜上排第一?!?/p>
“搞互聯網的都這樣嗎,干什么都看排行榜。”
他微笑:“大數據總不會騙人,這不是沒踩雷嗎?”
“對了起哥,摩丹招人,你怎么去當面試官了?”
他說:“我來探望哈嘍,他正在忙項目,我就代他來面試了,沒想到你也會來。”
“唉,安東尼走了,我也不想在高信干了?!?/p>
我說,“現在天氣熱,流感也嚴重,哈嘍的身體吃不吃得消啊?”
“他有專業的生活助理,會好好照顧他的?!?/p>
我碎碎念:“你們公司就他一個技術員嗎,怎么老讓他出差啊……”
起哥說:“他技術好,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把平臺架起來,后面的事就能交給ea和其他程序員。
小荷,快點吃吧,飯要涼了?!?/p>
“好?!?/p>
我拿起勺子往嘴里送飯,悄悄打量他的手。
他右手上依然戴著黑色手套,只不過換成了輕薄款。
他端咖啡杯的時候,手指僵硬,就像娃娃機的夾子一樣,只能機械抓握。
看到他端起杯子,我替他捏了把汗,生怕他拿不穩,把咖啡潑身上。
還好還好,他順利喝到了咖啡,一點沒灑。
而且他的表情自然,手指僵硬但動作流暢,如果是旁人,可能都注意不到他的手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