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年三十,蓉姐飯館昨天放假,今天我們一起在云城逛花市,買花和雜貨。
我和晏落去便利店買水,看到店里寫著偷一罰十,笑得直不起腰。
云城比麗城大得多,人自然也多,花街上還有傳統民俗表演,民間藝人們載歌載舞的穿行,還拉著行人游客互動,晏落也把我拽進去瘋玩。
等狂歡的人群走過,我們倆已經和家人走散了。
我笑得有點虛脫,拿著手機準備問我媽在哪里,晏落突然把我扯進一旁的巷子,捧著我的臉就親了下來。
我眼疾手快的把手機擋在我們之間。
他親到了我的手指和發燙的手機。
他并沒有離開,而是睜開眼,苦笑著問:“為什么?”
他的嘴唇一動就會碰到我的手指。
“我覺得現在就很好。”
我推開他,在他胸前拍了拍,“你好好上學,給我賺個金海碗回來。”
晏落點點頭。
我以為安撫住了,準備出去找人。
可下一刻,他的腦袋癱垮在我的肩膀上,聲音也帶了一絲哭腔:“連荷,我怕。”
他的頭發是剛剃的寸頭,扎在臉上刺刺癢癢的。
我不解的問:“你怕什么啊?”
“我怕四年內掙不到六百萬。”
我說:“干嘛給自已那么大的壓力?四年內掙六百萬,就算你是雙一流的學生,口氣也未免太大了!
掙不到就掙不到唄,沒有六百萬我們就活不下去了嗎?”
晏落說:“你和他畢竟有孩子,以后孩子長大了,纏著你叫媽,你能不心軟嗎?”
“我一點兒也不喜歡那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