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那孩子,下意識的拉起被子,不想看她:“你自已想就好了,不用問我。”
居延說:“好,這是你說的,名字取好不許跟我鬧。”
“那你也不能亂取吧?”
要是取個居慕連、居永荷之類的,孩子以后面對這個稀碎的家得多尷尬。
居延把那個小得像地瓜一樣的孩子交給跟進來的月嫂,臉上并沒有多少初為人父的喜悅,倒是盯完我媽又盯另一旁的晏落:“病房里不用留這么多人,會影響你休息。”
就差把逐客令甩晏家人臉上了。
晏落見我虛弱,也沒跟他吵,默默起身收拾碗勺和保溫飯盒。
晏媽對我和我媽說:“那丁姐我們先走了,小荷,你好好休息,晚上想吃什么阿姨給你送……”
居延說:“不麻煩。”
晏媽無語的抿抿嘴,看他的眼神像在看棒槌。
晏爸和起哥在外門口露了個臉道別,然后一家人就走了。
居寶閣送他們離開,回來就踮著腳要看月嫂懷里的孩子。
月嫂抱低了讓他看,居寶閣伸手在她臉上戳了一下,然后表情復雜的說:“哇……”
月嫂開始忙活孩子的事,張媽和居寶閣圍觀,我媽坐在床邊,一邊給我喂蛋花湯,一邊伸著脖子往孩子那邊看。
居延接過碗,說:“媽,你去看看孩子吧,我來喂。”
“……那好吧。”
我媽把碗交給他,繞到另一邊看孩子。
她看完孩子又看我,然后嘆了口氣:“命啊。”
我知道她在為我和云莊的相似遭遇感到難過。
那句未婚先孕終究還是成了現實。
不過,卸下這孩子以后,我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解脫。
雖然每周探望一次有點煩,不過一年也就48天,365-48,有時是366-48,還有307到308天由我自已掌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