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肯在家亂搞。
但居延不聽,又給我套上了金鐲。
黑暗中,清脆的金鈴聲像催命符,急促而猛烈地響個不停。
這次他又像病房那時一樣帶了情緒,懲罰般地重擊。
我咬著被子,強忍著哭泣。
不能哭出聲,會被聽到。
但真的太疼太難受了,眼淚把被角都浸透了。
一場終了,他抽掉套子,坐在床邊穿衣服。
我看著垃圾桶里一塌糊涂的避孕套,感覺自已跟它沒什么兩樣。
他穿好衣服就要走,我叫住了他:“如果我把錢還給你,你能從我身邊消失嗎?”
居延回頭:“什么時候還?”
“……”
我不知道。
晏落都要打十年欠條,我不知道自已什么時候能掙夠一百萬。
見我答不上來,他起身說:“下次去外面,你的床太小了。”
家里兩道門依次關上,他走了。
我拆掉床上的三件套,換上了新的,然后走進浴室,把自已從頭到腳洗了一遍。
洗著洗著,我無力的蹲下去,在嘩嘩的水流聲中,看著腳踝上被金鐲硌出的痕跡。
他說下次去外面。
他還會來找我的。
現在我才知道云莊的話有多扎心。
那時她說我不明白錢的好,我還很高傲,以為沒有什么能把我打倒。
結果沒多久,我就為了一百萬把自已賣給居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