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本該是姐姐和起哥一起回來的日子,美國那邊的醫院卻給起哥下了病危通知。
晏落掛掉父母的電話,在床邊無聲的坐了好一會兒,然后扭頭看著我:“連荷,餓了嗎?”
我半躺在床上:“不餓。”
最初的震驚和悲痛是和爸爸一起度過的,前兩天就只是哭,他一走,我就陷入一種麻木的狀態。
“想喝巧克力奶茶嗎?”
“不想喝……”
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來看了看。
是爸爸的消息。
他說姐姐已經在美國火化,他們明天回家,晏爸晏媽會繼續留在美國,讓中介幫忙賣掉起哥的房子和車——
美國的醫療費太貴了,別的開銷也很大,他們帶去的錢根本不夠。
我放下手機,拉過晏落的手,閉眼歪在他的手心里。
他的溫度和他的存在,讓我覺得很舒服。
晏落撫著我的臉,湊過來親我的額頭和臉頰,漸漸的,他的吻向下,加深,變了味道。
恍惚之中,我們一起倒在了床上……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中,我們混亂懵懂的完成了成人禮。
……
我是被晏落晃醒的。
房間里只開了床頭燈,他衣著整齊的坐在床邊,臉色也恢復很多,把一粒膠囊遞到我嘴邊:“避孕的。”
我張開嘴吃了藥,他又扶我起來喝水。
膠囊卡在喉嚨里,我喝了半杯水才把它咽下去。
晏落放下杯子,把我抱在懷里:“是不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