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晏落出國那天,看著他背著包走進登機口,我沒有哭。
回來的路上,晏媽靠在我的肩膀上哭泣,開車的晏爸和坐副駕的我爸都紅了眼,我也沒有哭。
回到家,我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空地。
從小學到高中,當我們還沒有手機的時候,他站在那里無數次的向我揮手,說連荷上學了,連荷出去玩,連荷我媽喊你去我家吃飯……
現在沒有晏落了,只剩空地。
我這才反應過來,蹲下去,抱著膝蓋哭起來。
討厭長大。
長大了,他就看得更高更遠,不會停在原地了。
我爸走進來拍拍我的背:“小荷,別難過,他又不是不回來了。”
我撲進他懷里嚎啕起來:“可是我們不能天天見面了,嗚……”
“怎么不能,不是可以打視頻電話嗎?”
“那怎么一樣!
我們還有12個小時的時差!
和我說話的都不是現在的他……嗚……”
爸爸好笑道:“好啦,他總歸還在地球上吧?你等不及他回來的話,就把簽證和護照辦一辦,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去了呢。”
我立刻抬起頭,驚喜的看著他:“爸爸?”
我爸說:“小一點的開支我可以負擔,但機票你要自已想辦法……”
我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拿起手機翻翻翻。
我爸疑惑:“你干什么呢?”
“找兼職!”
晏落考上了公立常春藤,九月開學,他八月就出發了,提前過去適應環境和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