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一關,我們倆站在床尾,沉默了幾秒。
之前在晏家,我大大咧咧進他房間,在他床上分分鐘入睡。
今天在外面開房,雖說不是老板想的那樣,心里總是有點別扭和尷尬,好像剛發(fā)現(xiàn)晏落是個男的。
好在晏落借著開空調(diào)的機會打破了沉默:“跑了一路,好熱,你先去洗澡吧。”
我說:“好。”
然后同手同腳的走到衛(wèi)生間。
門一關,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已,臉紅得跟發(fā)了高燒一樣。
兩手一捂,掌心滾燙。
這旅館離家不遠,要是讓我媽知道,非把我的腿打斷不可。
可是,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干壞事,好刺激啊……
這種小旅館沒有浴袍,簡單沖了個澡,我看著掛在墻上的臟衣服。
上面又是土又是汗,還有火鍋味兒。
雖然膈應,我還是抖抖穿上了。
總不能圍著浴巾出來,那也太隨便了。
出來后,晏落的目光躲躲閃閃,他讓我先睡下,自已進去洗澡。
我坐在床上吹冷風,等里面有了動靜,才知道這衛(wèi)生間隔音有多差。
我能聽到他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擰開花灑的聲音,按壓沐浴露的聲音,還有雙手揉搓頭發(fā)的聲音。
太清晰了,這門就跟沒關似的。
一想到他正光著身子洗刷刷,我覺得一股熱血直往頭上涌。
洗個澡而已,居然能幻視他的裸體!
甚至還想到了fbi!
我趕緊拉起被子蓋住自已,在被窩里瘋狂兔子蹬。
我真是個大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