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湖的火越燒越烈。
玉家住所的火好不容易撲滅,碼頭又燒得厲害。
等待進關的貨物都是紡織品,易燃,燒起來連成一片,就算是碼頭工團和工人齊上陣,也沒能將貨物搶救下來。
等陸政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后。
他帶著千玨匆匆趕往碼頭,就看到臨城幾個媒體記者正在報道火災情況。
陸政瞇起眼睛,一個眼神掃過去。
千玨直接下車來到幾個記者面前,低聲說了幾句。
記者的表情慌亂,連忙示意拍攝工作人員將攝像機關了,點頭哈腰快速撤退。
陸政仍舊坐在車里,死死盯著碼頭的情況,臉色陰沉。
不用親自查看,也能一眼看見貨物堆積處燒得幾乎渣都不剩。
千玨十分鐘后回來,對著半開的車窗道:“十家企業的貨物,有八家都燒沒了,損失慘重。”
陸政聽完沉默。
千玨皺皺眉:“先生,我們損失很重,公司那邊已經知道了,全部派人過來查看,一直在給您的書房去電話,要求盡快回復解決方案。”
陸政冷冷道:“家那邊和碼頭同時起火,商云深在一個小時前大鬧酒行,非說我欺負他母親,要我給個交代,你說,這其中有什么關聯。”
“不會是商蕪做的吧,她現在沒錢沒人沒關系,怎么對付咱們?”千玨攤攤手。
陸政遞給他一個看蠢貨的眼神:“她要是真走投無路,在酒行也不會這么淡定了,不過,她要是覺得用這個辦法能威脅到我,還嫩了點。”
說罷,他推開車門走下來。
“去,把所有公司派來的人都叫過來。”
千玨點點頭,轉身去辦。
很快,八家公司代表團聚集在陸政安排的會客室。
碼頭外面一片混亂。
他們個個臉色難看。
“陸先生,我們相信玉家執掌皖湖的能力,才特地選擇你們這條水路進關。”
“可現在我們急用的貨物燒沒了,我們拿什么交付訂單?”
這些人到底忌憚玉家的勢力,火燒眉毛了,也只敢拿出來討要說法的姿態,不敢鬧起來。
陸政坐在桌邊,靜靜聽著幾人的話,最后開口:“我知道大家著急,皖湖這么多年也沒發生過這么嚴重的事,我會想辦法,給大家一個交代。”
“我們不關心火災如何發生,也不想要什么交代,我們要貨,一件都沒有少的貨。”有人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