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陸政背著手站在窗邊。
商蕪則在門口停下來,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阮玉枝,將主場留給他們。
阮玉枝深吸了口氣,身體在微微發抖。
她面上鎮定,走過去。
陸政聽到腳步聲近了,微微一頓,轉過身望著阮玉枝,瞇起眼睛。
“阮樺,好久不見。”
阮樺?
商蕪看了阮玉枝一眼。
她從不知道母親還有這個名字,小名嗎?
阮玉枝的語氣異常平靜:“沒想到你還念著以前的舊事,說吧,你想干什么?殺了我?別忘記小韻以前說過的話。”
陸政握緊拳頭,冷冷道:“我當然不會忘記,放心,我不會對你乃至商家動手,我只需要你做二十年前該做的事。”
阮玉枝身體一僵。
“你想都別想,讓我給你跪下,你還不如殺了我。”
陸政似笑非笑,目光落在遠處的商蕪身上。
“你當然可以不跪我,不認錯,為著如韻生前的囑咐,我也不會為難你。”
他話鋒一轉:“那你女兒呢?”
商蕪不動聲色。
陸政緊盯著阮玉枝:“你女兒的所有資產被我封了,她用來追求設計夢想的芙蕾雅工作室,她喜歡的人,她的名聲,你也都替她不要了嗎?”
“別忘記你們當初被周家算計成什么樣,你女兒可是費盡心思才讓你們夫婦脫離苦海,和兒子團聚。”
商蕪抱著胳膊,靜靜聽著。
陸政接著道:“現在她有喜歡的人,也可以有美好坦蕩的人生,只要你一跪,我立刻把所有東西都還給她,如何?”
“夠了!”阮玉枝有些激動,聲音陡然尖銳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瞥向商蕪。
“她現在和我斷親了,不是我的女兒,隨便你怎么折騰她,都和我無關。”
商蕪一頓,抿緊唇。
陸政也有些意外,像是沒想到阮玉枝會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很快又回過神來笑笑。
“關系斷了,血緣可斷不了,商蕪現在一無所有,那些嫉妒她,或者曾經懼怕她的人,都可以踩她一腳,你知道把商蕪扔在外面,是多么危險的事嗎?”
“她會被任何人欺辱,你口口聲聲說商家和商蕪無關,更會讓那些人肆無忌憚地針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