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原失守,榮家遭遇早已傳到了南牧帝耳中,他召群臣,連夜商議對策,討論著如何將東原奪回來。
整整一夜
次日天不亮北梁那邊再次傳來消息,姬虞南在百花節(jié)被抓入獄,還有京城鎮(zhèn)王府被燒毀。
南牧帝得知后,勃然大怒:“其他人呢?”
侍衛(wèi)道:“大姑娘不在府上逃過一劫,二公子身子不利索,被活活燒死,還有世子也葬身火海。”
“你說什么?”南牧帝身子猛地晃了晃,怒急攻心時一股邪火沖上嗓子眼,濃濃血腥硬是咬著牙給咽了下去:“姬長……姬長安死了?”
他不信。
姬長宜那么聰明,怎么會葬身火海?
“皇上,北梁這次號稱百萬雄兵南下,東原又失守,咱們被夾中間,進退兩難,外頭還傳鎮(zhèn)王府曾經(jīng)的流言,說您是居心不良,早有謀逆之心。”
侍衛(wèi)話落,南牧帝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憋不住了,順著嘴角流淌,滴滴答答地濺落明黃龍袍。
見狀,南牧帝伸出手擦拭:“傳太子!”
很快姬郢被傳召。
“皇上,太子是榮家血脈,名不正言不順,他實在不該……”一位大臣還未說完,南牧帝便揚起了一杯茶朝著那人砸了下去。
“混賬東西,朕養(yǎng)育了多年的太子,無關血緣,我們生生世世都是父子關系!”
南牧帝激動之余,一口膿血噴出來,身子坐在龍椅上搖搖晃晃,險些支撐不住。
一雙手死死地抓住了龍椅扶手才穩(wěn)住。
他深吸口氣:“朕年紀大了,精力難免不夠用,朕打算禪位太子。”
姬郢猛的抬頭,對上了南牧帝意味深長的眼神:“太子本就天生帝王命,做皇帝也是應該的,朕只要南牧有賢君,帶領諸位大臣和南牧百姓,堅守一線!”
“兒臣……”
“此事就這么定了!”南牧帝拍桌而起,朝著幾個心腹大臣使了個眼色:“國不可一日無君,三日后舉行禪位大典!”
說罷,不給姬郢解釋的機會,捂著心口起身離開。
姬郢沉著臉不語。
“殿下,皇上說得對,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不計較您的身份,也希望您摒棄前嫌,一心一意為了南牧付出,南牧立國以來,還未曾有過戰(zhàn)敗投降的皇帝!”
“李大人所言極是,殿下可不要讓三軍失望。”
一句句的勸說。
腦子靈敏的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禪位姬郢,這南牧的重擔就交在了姬郢身上,南牧帶過來的五十萬大軍必會齊心協(xié)力。
若姬郢投降北梁,必會被戳脊梁骨,失民心,失軍心,終其一生都逃不了千古罪人稱號。
相反,姬郢若能代替北梁清君側(cè),討伐南牧,又是另一回事。
做過皇位,受萬民跪拜,又怎能輕而易舉的頭銜?
禪位,看似是南牧帝退讓,實際上卻是將姬郢架在火上烤,逼著他不得不扛起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