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
“你就是個十足的老騙子!”
“老子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是就是信了你的邪!”
兩人回到住處,方正清實在是忍不住了,進屋就開始破口大罵沈千。
“你告訴我,沒人沒錢,怎么干?”
“朝堂上說的正義凜然,陛下對我們給予厚望,你就這么干事?”
“我看你這閣主是不想干了,當到頭了!”
方正清此時氣的手都在抖。
沈千對方正清怒火則是充耳不聞,淡定地押了口茶。
“淡定,來喝杯茶,降降火,怒傷肝。”
沈千像是沒看見他要殺人的目光,將自己面前那杯剛沏好的茶,不緊不慢地推到方正清手邊,茶水的熱氣氤氳而上,模糊了他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方正清胸膛劇烈起伏,粗重的喘息聲像是破舊的風箱,他死死瞪著沈千,那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氣大傷身,老方,先潤潤嗓子,罵人也得有力氣不是?”
“潤你娘的!”方正清一聲怒吼,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揮,不是拍向沈千,而是狠狠砸向了那杯茶!
“啪!”
滾燙的茶水潑濺而出,青瓷茶杯在他掌下應聲而碎!鋒利的瓷片瞬間劃破了他粗糙的掌心,殷紅的血珠混著褐色的茶水,順著桌沿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那點點血跡,仿佛是這間屋子里壓抑不住的殺機。
方正清疼得齜牙咧嘴,手卻依舊死死按在碎片上,仿佛只有這種疼痛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憋屈和憤怒。
沈千的眼神終于變了,他不再是那副懶散的樣子,而是收斂了所有笑意,目光落在方正清鮮血淋漓的手上,聲音也冷了下來:“疼嗎?”
不等方正清回答,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這就疼了?這只是皮肉傷。你要是真按朝堂上那一套,大義凜然地帶著陛下給的空頭名號去查極樂園,到時候就不是手疼了,是掉腦袋。”
沈千站起身,踱到窗邊,背對著方正清,聲音里帶著一絲嘲弄:“你以為是陛下不給咱們人和錢嗎?老方,你當過御史大夫,這套把戲你比我懂。陛下的圣旨,現在別說出京城,能順順當當地遞出皇宮,都得看三省六部里那幾條中山王家養的狗答不答應。”
他猛地轉過身,眼神銳利如刀:“這才是陛下要我們成立密閣的真正原因!不是讓我們去當循規蹈矩的官,是讓我們當一把能插進敵人心臟里的刀!助她破局!”
“有問題結局問題,有困難克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