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禾頓時紅了眼眶。
倒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這家伙的嘴……是真的臭!
不知道多久沒刷牙了,簡直熏得她眼睛疼!
廉驍看許星禾這么久沒回來,就想著去接應一下。
沒想到卻瞧見她被人快欺負哭了的模樣。
他立刻邁開長腿,越過地上的行李,幾步就來到小偷身后,一個擒拿手,將人重重按在桌椅側面!
許星禾眼睛一亮,幫手來了,“廉驍哥哥,他是小偷,我親眼看見的。”
“嗯。”廉驍信她,“麻煩誰去叫一下乘警,我是要去當兵的,我的妹妹也是去隨軍,不可能說謊,只要調查,就能證明一切。”
既然對方是小偷,那車子行駛這么長時間,他不可能只偷了一個人的。
只要拿到贓物,就可以證明。
很快,乘警趕到。
小偷有些慌了,他以為許星禾就是個小姑娘,肯定會被自己嚇到,沒想到她還有個這么厲害的哥哥!
可現在他只能咬定自己不是小偷,否則就麻煩了,“我沒偷東西,是他們污蔑!難道他要去當兵,就可以污蔑我們小老百姓嗎?”
乘警上前和許星禾交涉。
“我親眼看見他去偷那個大叔的東西,靠在側面假裝昏睡,實際上手都伸進去了,不過還沒來得及偷就被我發現了。”
廉驍接過話,聲音冷淡平靜,他是軍人世家,耳濡目染,懂得很多,“他這么老練,肯定是慣犯。火車行駛一夜,他必然會趁著乘客晚上熟睡,以及早上未醒的時候動手,所以只要找到他的行李,應該就能找到贓物。”
小偷還想說什么,廉驍卻直接拿起乘務員的抹布,塞進他嘴里,“有什么話,一會再說也不遲,如果你不是小偷,我會給你補償,在此之前,你先閉嘴。”
他怕對方再嚷嚷,眼前的小姑娘就真的要嚇哭了。
乘警很快找到小偷的座位,果然在行李中發現了好幾個錢包。
人證物證俱在。
乘警拿下他嘴里的抹布,“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小偷不想去坐牢,死死盯著許星禾,扯著嗓子大喊,“我知道了,你們是一伙的!這些錢包肯定是你們剛才找人放進去的!這個死丫頭皮膚這么嫩,穿得還這么好,一看就是資本家的嬌小姐,你們收了錢和她串通,欺負我們小老百姓!我不活了!有錢人欺負我們貧農啊!”
他開始耍無賴,將一切又推到許星禾的身上。
這年頭,貧農身份才是真正的根正苗紅,而資本家這三個字,就是原罪!
如今火車里聚滿了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話,看許星禾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廉驍想說話,卻被許星禾的小手按住,隨后她從包里拿出一個證書。
“他說得沒錯,我曾經的確和資本家這三個字有關系,可我現在不是。”
她一字一頓,聲音清脆卻響亮,“我已經將家里的錢都捐獻給了國家,貢獻我的一份力量。有錢不是原罪,這些錢都是我的長輩辛辛苦苦賺來的,沒有欺壓任何人。現在國家正在發展,很多地方需要錢。鐵路要建設,士兵要訓練,武器要研發,我家的錢能為國家買大炮!”
許星禾盯著小偷,單手將證書高高舉起,“你只會污蔑,污言穢語,是國家的蛀蟲,對于你這樣的人,哪怕我只是一個女人,也要勇敢的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