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草民確實不清楚她的蹤跡,不過草民還記得把她拋棄的荒山所在的名字,好像叫霧隱山。”老婦人皺著眉頭,努力回想著記憶中的名字,惋惜地說道,“現在想來,那個孩子應該早被山上的狼吃了,都怪我。”
霧隱山……?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呢?時晏之聽到后疑惑地想著,單手托著額頭,閉起眼睛開始深思。
等等,霧隱山不就是三年前他撿到墨妤的地方嗎?難不成……越想頭腦越亂,干脆不想了,時晏之急切出口詢問:“你是否能估算出她的年紀?”
“過去十五年了吧,當初她只是一個嬰兒,如果還活著的話,她應該十五歲了。”老婦人回憶,“草民記得……她身上有一塊很特殊的玉佩。”
“什么樣子的?”時晏之想起墨妤當初身上就有一塊玉佩,隱隱約約中他知道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可是越近,他的心中越是不安,迫切地問她,只是為了讓自己心安,“是不是一塊三角形的紅玉?”
“好像是這樣的……”
老婦人雖然是含糊不清的回答,但足夠讓時晏之的內心激起千層浪,甚至激動地站起來,久久不能平復。
真的是她……
他的妹妹……墨妤……
沒想到自己的親妹妹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可自己卻沒有發現,還讓親妹妹去當名下的青樓的花魁,這怎么能不讓他恨呢?得知妹妹是墨妤的時晏之陷入深深的悔恨中。
得知妹妹的下落之后,時晏之一刻都不敢停,快馬加鞭向都城駛去。
沒日沒夜地趕了七天的路,眼前終于出現熟悉的都城的門口的時候,時晏之還沒來得及高興,就遠遠看見不屬于他的軍隊的人守在門口,手里拿著似乎是通緝畫像的紙張詢問路過的百姓,一一比對后才能放人入城。
即使是遠遠一瞥,這一幕也確實震驚了時晏之的頭腦。
哈?他的禁衛軍什么時候穿這種制服了?而且禁軍統領都在他身邊,他和沈瑾玉都不在,禁軍怎么可能隨意出動?難不成……他真被人偷家了嗎?
就在時晏之深思的時候,時聞鈺出生回答他,借著時晏之轉頭看他的機會,時聞鈺無視原本守在時晏之身邊的南宮樾的怨氣沖天的眼神,迅速擠到時晏之身邊,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在竊喜:“皇兄,前面的那些手拿通緝令的人是尹汀的屬下。”
還真是……所以,他們手上的畫像不會是他吧?時晏之心里略微有些咯噔,想昏死過去的心都有了,捂著隱隱作痛的心臟。
他真的來晚了嗎……他的江山、他的親人……都沒有了嗎?他真的一輩子都無法實現曾向姐姐許下的諾言嗎?時晏之垂眸看去,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心口在滴血。
可他不甘心啊,不甘心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不甘心自己的江山被別人竊取。一腔怒火涌上心頭,可惜此刻沒有東西讓他拍,不然時晏之肯定早就拍桌而起了。